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 ★★书本网论坛★★.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壹点壹》山海观 文案: 纯爱无肉小甜文。 作者学渣一枚,文笔幼稚,历史科技技术物理白痴,起名无能,古言无能,diss楼主吧,这就是个随便看看的小甜文儿只愿茶余饭后博君一笑。。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君迄,江怀 ┃ 配角:李倾,符荆,袁臻,青竹 ┃ 其它: 第1章 正文·1   小乔芳龄十七,聪明伶俐唇红齿白,今儿是她被内务府选送进宫,做南狄国当朝皇帝君迄的宫女的第一天。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特务,在宫中应该说什么做什么的,早已耳熟能详,她要做的,就是顺利完成特务任务。   南狄国已经存在了近千年了,资源丰富,土地肥沃,国力比中原其他六国的加起来还牛。虽总有兵荒马乱,任其他六国怎样改朝换代,南狄皇族君家总能逢凶化吉,□□滴支撑了近千年,介是为什么呢?   南狄有一道神秘的龙脉,藏在只有当朝皇帝以及太子才知道的地方,有这道龙脉的保护,南狄国永远灭不了国,君家总能逢凶化吉(蜜汁力量)。百年来各分裂反动邪教势力一直在打探龙脉的消息,但永远不得其踪,唯一知道的是,打开龙脉的钥匙是一块古玉,不过古玉、龙脉在哪儿,怎样打开,仍不得而知。然而,他们从未动摇分裂反动的决心,所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一波任务失败另一波任务马上跟上,此起彼伏,周而复始。而南狄虽国力强盛,但历代皇帝性格都很温婉厌战,只乐于享受本国资源,并未动过以武力统一七国的念头。可能也是怕血雨腥风坏了风水。   小乔是八散教的人,八散教乃七国最厉害的的邪教势力,历代教主都叫八散人,统统都是武功一等一的蓝眼儿老魔头(小说设定:练了这个功当了教主眼睛就会变蓝)。但八散人深藏江湖很少显真身,毕竟只要龙脉尚在,即使他们武功再高也奈何不了君家,所以他们更多的是暗中部署。   像小乔这样的小特务宫中还有很多,不过因为在教中级别不高,她们大多不知道彼此的身份,即使猜出了些端倪也不能相问,以免败露后牵扯更多的人进来。小乔只知道在宫中的接头人、本舵舵主,以及自己的任务。   除了八散教,江湖还有很多其他邪教分裂势力,小乔的任务就是监视其他邪教组织的势力的活动,并定期向本舵汇报,毕竟不管哪方势力更强大,掌握了龙脉就掌握了一切。   当朝皇帝君迄25岁,年轻有为,英明睿智,唯一的毛病是,喜欢男人。之前养了一堆男宠,但自3年前江怀进宫之后,便遣散了所有男宠,只独宠江怀一人。   江怀是南狄名门望族江家的小儿子,据说本是直男一枚还有个未婚妻,19岁考取探花进宫觐见被皇上看上,之后就各种被追求及威逼就范整整一年,最后不知道是迫于皇权还是被扳弯了,总之他搬进宫和皇上正式厮混,表面挂了个翰林院编修的职位,进宫也算名正言顺。   这次小乔的另一个任务便是是暗中探寻江怀的来路。江家历代都是忠臣,从一开始历任宰相,到后来挂虚职搬去沿海经商为国库做实质的贡献,赤胆忠心,无可挑剔。虽然人传江怀神颜乃七国之最,但一个男人能得到男皇上独宠实在不简单,只怕是使了什么江湖狐媚邪术,十分蹊跷。听说此江怀外表光鲜,性格却十分别扭,所以这次小乔的任务还是比较有挑战的。   “这几个就是新的宫女了,也算千里挑一,进宫之前我们都仔细□□过,都伶俐着呢”,内务府海总监将小乔等几个新宫女带进皇上住的御乾宫,交给小燕。   小燕是皇上身边的资深宫女,颇得皇上信任,她谢过海公公,将小乔们带进偏堂。   “知道你们都受过系统训练,但平日做事还是要格外仔细。皇上为人和善,你们也不必过于紧张,做好本分就好”。   见小燕长相可靠,和颜悦色,一个小宫女上前大胆询问:“听说江大人.....”话未说完便被小燕打断。“你们按我交代的做,别闯祸,其他的我自会慢慢教你们的”。 第2章 正文·2   小乔进宫一个月有余,并没见过江怀,见皇上的机会也不大多。平日君迄回殿也就是在书房看看书,批批奏折,晚上偶尔在自己的寝殿过夜,其余时间均不知其踪。御乾宫上上下下的氛围很不错,大家都挺喜欢自己的工作,因为:   君迄生的十分好,皮肤白皙,剑眉星眸,身姿挺拔,贵气逼人,一看就是人中龙凤,风度翩翩真不像是个弯的。他平日看到宫女太监们都能准确叫出他们的名字,非常绅士有教养。大家都很喜欢这个皇上,盼着能时常看到皇上,因为看到皇上就可以看到袁臻啦。   皇上的御前侍卫副总领袁臻非常帅!他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御前侍卫副总领,某年的武状元,因为长期习武皮肤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高大威武肌肉结实,为人正直一身正气,有着琥珀色瞳孔的大眼睛在放松的状态下像温柔的小鹿,笑的时候有些腼腆,认真起来时眼神凌厉气场十足,简直就是一众妙龄宫女的偶像,做春梦时都想着日后袁臻可以娶了自己。   总之小乔们的工作比想象中轻松很多,这意想不到的和谐气氛多少也让小乔有些放松警惕~~   这天小乔在书房拂灰,天气很好,阳光晒进书房十分惬意,小乔边哼小曲儿,边观察书房的摆设布置。   今日书房布置与平日略有不同,小乔一抬头就看到墙上挂的几副新字,抄的是古时诗词。那字写的可真好看,苍劲有力,行云流水,小乔一时间看入迷了,只听’啪’的声,一个碧蓝笔洗落在地上摔得粉粉碎。小乔每天打扫书房,什么地方摆什么物件都已经很熟悉了,这个笔洗平时明明就没摆出来过,而且就碎片来看,胎质松散做工粗糙,应该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吧!   小燕闻声赶来,看到碎在地上的笔洗,脱力般跪在地上,花容失色,不停地念叨’这该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   小燕一向从容笃定,小乔从未见过她这等样子,心也慌了,想着先赶紧找扫帚把碎片清理了吧。   正值此时,一清冷男中音不徐不疾自门口飘来,’这该如何是好呢’,小燕听言顿时趴在地上开始发抖。小乔感觉有一高大身型自门外步入,遂抬头看,正对那人微眯的漆黑眸子,整个人立马呆住了,但见此人着一身做工考究的素色衣裳,头发利落地束在头顶,脸型偏瘦但线条优美坚毅,五官一分一毫都似计算好般立体完美,剑眉入鬓,眼睛明亮而深邃,上下睫毛又长又卷像种的一样,鼻梁高挺,双唇略薄有些苍白但弧度饱满诱人而此时还带着一些讥讽的笑意,身材修长挺拔(脱衣应该非常有料),整个人漂亮到嚣张又不失老爷们儿该有的英挺,浑身撒发着’老子是第一美男女王攻’的华丽气场,简直就是一批血统顶级的小种马,行走的雄性荷尔蒙。此人肯定便是江怀了。   江怀走进殿里不再说话而是转身坐下,小太监立马端上了两杯茶上来。   君迄跟在江怀身后进门,看到碎掉的笔洗脸色变得铁青。   小乔见到皇上马上下跪请安,心中暗道 ’是不是有麻烦了’,再瞟身边的小燕,浑身发抖不能自已,像到了世界末日。   ‘皇上,笔洗是奴婢打碎的,与小燕无关’,虽然不知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罪过,小乔真心不想连累小燕,并且,她都主动承认错误了,按照皇上平日的脾气应该会从轻发落吧。   江怀淡定地喝茶,而君迄依然站着,脸色愈加难看,半晌,转身和小太监说:   ‘宫女小乔打碎御书房重要藏品,发敬事房重刑处置’   小燕听言趴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而小乔一脸惊诧——敬事房重刑乃100大板,就算是小乔这样有功夫的宫女受此大刑等都难逃一死。(小说设定,打板子和直接赐死的区别主要是,直接赐死可能会连累旁人家人甚至诛九族什么的,而打板子只是自己受刑并不会殃及其他人。)   ‘皇上,不过是一个普通器皿罢了,何必如此动气。’江怀看似在求情,口气却如完全置身事外一般没有任何同情。   君迄不为之所动,吼道,‘来人,把她拖下去!’   于是小乔一脸难以置信地被拖去了敬事房,到死不敢都相信自己被精心培养多年,才刚入宫还没来得及立功感谢组织的培养,就因为打碎了一个做工拙劣的笔洗,被看上去通情达理的皇上判了死刑,猝于17岁。 第3章 正文·3   回到偏堂的小燕已经记不起自己是走回来的还是被人拖回来的,今天的突发事件让她以为自己要完了。   今日临时听说江怀要入殿,小太监赶紧将江怀的字挂出来,把小笔洗从宝箱取出摆在显要的位置。这个笔洗虽然做工拙劣,但听说是皇上求江怀亲手做的,求了好久,来之不易,皇上平时捧着都不舍得,都是锁在宝箱里的,而那些江怀写的那些字平日也是不舍得挂怕氧化了,只等江怀偶尔来和皇上’切磋诗书’(毕竟也是领着翰林院的工资的)的时候才挂出博江怀开心。江怀平日很少来御乾宫,但几乎每次来都有人因为小差错被皇帝罚板子,因此大家都很紧张的做准备怕出错,小燕太紧张了忘了叮嘱小乔才铸成大错,然而现在说对不起已经来不及了。   此刻,在离御乾宫不远的江怀的亲王殿(抱歉,取名无能),江怀在低头看书,而君迄小迷弟一般地在一旁认真滴看江怀看书,之前的气场与杀气荡然无存。   阳光下,江怀的侧颜比平日温柔,鼻尖下巴和颌角的线条尤其诱人。   ‘你不是说要一起看书吗’江怀合书抬头看向君迄,非常淡定,被盯了三年,早已习惯了君迄的灼热眼神。   ‘那个笔洗…..’   ‘泥巴随便捏的粗器你又何必如此在意’   ‘但那是你捏的呀’君迄眼中波光闪烁。   话说当年江怀考科举时用的是自己闲时装文艺用泥巴捏的笔洗,中探花后那个笔洗便随手送给了当时的未婚妻(但因为众人皆知的原因,未婚妻黄了)。君迄无意中得知了这个梗便一直求江怀也给他捏一个,这样平日写字批奏章的时候的用用也可以’沾沾喜气’,江怀实在磨不过他就随便又捏了一个,结果被君迄当成宝。   (所以说古时,小说里,以及古文小说里的配角是多么的炮灰,随随便便就领盒饭,连个笔洗都不如。)   ‘我一直都很宝贝的都舍不得用几次就碎了’,君迄像小狗一样眼巴巴滴望着江怀,之后轻轻滴往江怀的耳垂吹了一口气。   江怀无奈道,’回头我唤人去物色一个品相极好的送给你用便是’   ’嗯….好的!’君迄脸上瞬间灿烂了,虽然不是江怀亲手做的,但他答应给自己送礼物也让君迄十分开心,毕竟江怀没送过君迄什么礼物,而两人今后的日子还长,总有办法让江怀在给自己捏一个。   君迄很享受这种闲聊,想了一下继续说:   ‘下个月的狩猎大会,你准备的如何?’   ‘并未开始准备’   ‘那我每天陪你练练吧?’   ‘皇上每天政务繁忙臣不敢打扰,臣自会去找李倾切磋’,李倾是御前侍卫总领,人称剑术天下第一,本应是江湖之人却走了仕途之路,进宫做了御前侍卫总领,官居三品无比风光也算光宗耀祖了。   ‘好吧’,两人之间一般都以你我相称或直呼姓名,一但江怀开始说’皇上,臣’就说明他开始不耐烦或是要翻脸了。君迄虽有些失望,但看着江怀的脸上还是挂着温暖的微笑。   狩猎大会一年一度,参加的都是些成年的皇亲国戚纨绔子弟,而江怀进宫后两年连拔头筹。虽说他当年中的是文科探花,也是自幼习武的也很喜欢找人切磋的,并一直以自己的文武双全自居。   君迄身为皇上九五至尊身体金贵,御前侍卫队也号称史上最牛,但他从小跟着名师真刀真枪刻苦练功,如果放到江湖单挑,除了打不过那些邪教魔头,对付其他对手还是可以周旋一下的。而他一早就看出江怀的功夫不过是商都富贵人家找的有名无实的师傅教出的好看不中用的花拳绣腿。因为底子不错,他的花拳绣腿对付大部分的背景相似的纨绔子弟们绰绰有余,但绝没他自己想象那般厉害。   进宫之后,江怀最喜欢切磋的对象便是李倾和袁臻。两人虽一个剑术第一,一个是武状元,由于皇上授过意,他们和江怀切磋时都以指导为主下手非常客气给足面子,而一来二往的江怀的功夫也确实进步很快,更加觉得自己了不得了…..这些蜜罐中长大的有钱人家的孩子,真是是没见过世面,不知何为江湖…..   狩猎大会历年也会有嘉宾出席,比如邻国的皇族贵族什么的,前两届的嘉宾都是绣花枕头,让江怀取胜看他开心甚至不需要走后门。而今年的嘉宾是西域的王子,非常擅长马术箭术,且西域地处中原之外,民风爽气奔放,人家的王子是不可能用金钱买通的。所以君迄最近一直很费脑筋,琢磨着怎样才能让江怀三连冠,他最喜欢看江怀那副’老子最牛’的高傲表情,简直如痴如醉百看不厌。 第4章 正文·4   这天李倾在陪江怀射箭,江怀连中靶心,君迄在旁边白痴一样拼命鼓掌。   ’江大人最近箭术突飞猛进,此次狩猎大会简直志在必得呀!’说完这席话,李倾自己都别扭,虽然箭中靶心,但江怀的速度和爆发力明显还有很大提升空间。李倾本一直肠子粗人,最讨厌说虚伪的恭维话,无奈他无法违抗圣旨。而袁臻就圆滑很多,不过他最近在出公差不用陪江怀过家家,李倾心里很是妒忌。   江怀收起弓,神色颇为得意,君迄在一旁也笑逐言开,皇上开心,大家便都开心,觉得天空好蓝空气好清新。   突然,叮咣一声,江怀手中的弓应声落地,而他似乎有点难受滴微微弯下腰,   ‘江爱卿!’,君迄着急滴上前查看,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   江怀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用双臂支着腿,努力稳住自己的气息,腰弯的越来越低感觉在承受很大的痛苦,君迄看他脸色惨白冷汗连连十分着急,’符荆!赶快宣符荆过来!’   太医符荆赶来时,整个练习场气压极低,侍卫宫女太监们要么跪在地上要么埋头弓身站着,没人敢多喘一口气,君迄一边照顾江怀一边骂符荆是不是不想活了辣么磨蹭blahblahblah。而江怀双臂抱在胸前弯腰枕在大腿上,冷汗已经将头发打湿了。   符荆从药箱拿出一盒针,拉过江怀的右臂,仔细的在上面扎着,慢慢的,江怀的呼吸似乎顺畅了很多,皇上的脸色也轻松了不少,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感谢符荆又让自己多活了一天。   别看君迄骂得紧,符荆可是当下太医院的红人儿。他出身医学世家,很有抱负,经常研究和发布一些异于常人的治疗方法希望得到重视,(小说设定:在此架空的空间中,针灸并非普遍的治疗方法而是符荆的独门秘方否则怎样突出他的男配光环,:-)),但其性格耿直不会巴结不善社交,放在过去实在很难得宠。他能顺利上位获得皇上的信任还是得益于江怀不时发作的旧疾。   江怀第一次在宫中发病时,君迄本在外省办事,听闻江怀身子不适,连夜策马赶回宫,等君迄赶来时,江怀蜷缩着身子侧躺在床上,双手死死地抵在上腹部,牙关咬紧拼命忍住□□,疼的全身发抖,殿内一片凌乱,地上散落着打碎的瓷器摆设,而殿外太医院的众医生和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皇上,臣等无能,江大人的病来势汹涌,无法用药,所有的药都被悉数吐出,臣等真的无计可施!’太医院院长跪地道。   ‘什么叫无计可施?!你们平时不都很牛吗,太医不就是治病的吗,治不了病养你们有何用!’君迄怒斥。   ‘还望皇上恕罪呀.’可怜的老院长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小德,你一直跟着江爱卿,他之前可曾生过病?’   ‘秉皇上,江大人的病乃陈年旧疾,平日在府中医生们也无能为力,只说….’小德不太敢再继续说下去   ‘说什么?’   ’说,忍忍就过去了。’小德声音越来越小,头仿佛要扎到地底了。   ‘胡闹!’君迄抄起台面上目光所及的最后一个小花瓶摔在地上,’堂堂江家儿子竟受如此虐待,痛成这样如何忍!宫中所有能治病的都在这儿了吗?’   ‘秉皇上,基本都在这儿了,除了懂得用针的符荆。他之前回老家省亲刚回府,已经叫他尽快赶过来了’   ‘赶快再差人去催!’   在皇上急的手足无措,几欲将所有人问斩之际,符荆赶来了,而此时江怀已经痛到快昏过去了。   符荆仔细检查了一番,说:’秉皇上,江大人胃腑痉挛严重,无法进食用药,臣只能以针点穴看是否可以缓解’   ‘嗯嗯赶快试试’   符荆取出药箱打开,里面是一排排摆的整整齐齐的细细银针。   君迄吓了一跳,拦住符荆,’你这是什么,邪术暗器吗?’   ‘皇上请放心,臣虽不知道是否有效,但能以性命保证绝对安全’   太医院院长也上来补充道,’皇上,老臣曾见过符荆用针治病,针到病除,非常有效’   ‘那别bb了,快点试试吧’。   符荆在江怀身上的不同穴位扎了数针,并依次用针刺激穴位,片刻之后,江怀呼吸稳定多了,又过了一些时辰,虽仍脱力般摊在床上,疼痛似乎减轻了不少,君迄终于松了一口气。   事后君迄了解到,江怀自14-5岁就开始发病,原因不明,这么多年江家也算寻遍了各类神医,但无人可医,因此就发病时就只能靠江怀意志力忍着。每每想到心上人这些年受的苦,君迄都几欲泪水涟涟….   虽然符荆的针灸只能缓解部分病痛而无法根治疾病,但目前只有他能做到这个程度,因此颇获君迄赏识,升任太医,赐皇宫旁豪华府邸,以方便随时进宫出诊。 第5章 正文·5   转眼间过了一个月,狩猎大会要开始了,而君迄也想到了对付西域王子的方法。   听闻此王子作风豪放,好酒好色,君迄于狩猎大会前晚在围场行宫的欢迎宴上特地安排了美酒美女伺候,并在宴会结束后继续提供加料服务。西域王子当晚充分放飞了自我,想必第二天很难以正常状态出赛。   大会当日,按程序,赛前君迄要接见和鼓励每一位选手。只见江怀身着漆黑战袍骑一匹栗色宝马,精神奕奕,无比耀眼,连同场对手都忍不住要偷偷多看他几眼。君迄拼命忍住了爬上马与之共乘的欲望,拾起做皇上的本分,依次与选手寒暄,寒暄到嘉宾选手时瞬间一身冷汗,据介绍对方是西域王子,但怎么看都和昨天的不是一个人呀,块头比昨天的那个还要凶猛呀~~   西域王子看出了君迄的疑惑,豪爽的笑着说:“君帝,您昨晚接见的是我二哥,而我因为有事耽误没来得及赴宴。二哥昨晚出了一些状况到现在还醉酒睡着,只能由我代替参赛了。实在抱歉,等他醒了会亲自来道歉的’   君迄心想完了完了,个记喜特了。而西域小王子继续雪上加霜:’轮箭术我比我二哥更加厉害,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和中原的勇士们一决高下的!”君迄感觉内衣都被冷汗浸湿了。   一阵鼓声,狩猎正式开始,几十选手骑着战马冲进了树林,每人的箭上都有自己的名字,而射取猎物最多的人获胜。   君迄此刻已无心观战,他知道江怀有多自傲。当年中探花江怀是有点不服气觉得君迄有眼无珠的,但他实不知自己文章虽然写的漂亮但又空又飘,若不是因为字极其出彩而好彩赶上个对外在美无比重视的肤浅皇帝,可能连前十都不是,这次如果输了…….   ‘’袁臻你来’’,思索片刻后,君迄叫袁臻过来低头交代,而袁臻听罢便默默地退下了。   一上午的比赛,君迄度日如年,索性终于结束了。选手退场,皇上设午宴招待大家,工作人员入场清点战利品,之后宣布成绩。   人群中君迄一眼就看到了江怀,虽然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但当众不要表现的太热情是朝廷老臣们也是江怀自己坚持的。江怀的位子离君迄比较远,君迄只能远远的观察,发现他脸色有些黑,不知道是因为太阳晒得太厉害了。   此刻袁臻也回来了,和君迄耳语了一翻,君迄的表情稍微轻松了一些。   吃吃喝喝看看舞女乐师表演选手之间互相吹牛,几个时辰很快过去了,而工作人员也已清场完毕,将结果交给君迄宣布。   君迄打开卷轴看到成绩,微微一笑,遂朗声说’(xxxxx寒暄的句子就不多浪费字数和作者有限的脑细胞了),本次狩猎大会第三名,xxxx,xx分;第二名,西域王子(对的白痴作者想不出来西域王子应该叫什么名儿),49分;第一名,江怀,53分!’   听到成绩,西域王子非常开心,抱拳和周围的选手说’哈哈,承让承让,下次继续切磋,到我们西域来喝酒呀都算我的,美女可多了呢’,而江怀听到自己成绩的一霎那猛滴抬头显然很疑惑,随后转头表情不明,不说话,也不与周围的人寒暄。坐了片刻便离场了。   君迄哑然,想追出去问怎么回事,但宴会并未结束,他还要尽皇帝的本分,只能如坐针毡地对各个过来拍马屁敬酒的人假笑。   冗长的social终于结束,君迄飞一般跑到江怀的帐篷,冲进去之前,满心欢喜地想象着江怀得意洋洋的小样儿,然后自己可以恭维他一番,然后俩人或许有机会做(君迄)爱做的事儿,但没想到江怀的冰一般的冷脸将自己浇了个透心凉。   江怀冷着脸,默默地看着君迄并不说话。   君迄心中发虚,怯怯地说,’恭喜,又赢了,三连冠,不开心吗。。。。’   ‘皇上,臣今天带了四个箭筒,100只箭,比赛刚开始便弄丢了2个箭筒一共50只箭(怪谁呢),所以,53只箭命中目标是怎么做到的,臣实在不解。’   君迄整个人僵住。他悄悄交代袁臻混进围场用有江怀名字的箭默默滴帮他一把,反正大家戴着头盔看不出来脸。这是有些龌龊,但能博江怀一笑自己当一次昏君又如何,何况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何况也不是第一次)。   ‘这个….你是不是数错了……’   ‘在皇上眼里,臣那么无能吗?’   ‘不是的,江怀,你听我解释’,虽然他心里没想好怎么解释,但做错事的人总会有这个本能反应。   ‘臣前两次取胜是不是也是皇上安排的’,江怀步步逼近,眼中燃烧着怒意,逼得君迄不敢直视。   ‘没有没有’,君迄拼命摆手,’就只有这一次……’   ‘所以皇上是承认了’,江怀脸色难看的一塌糊涂。   ‘没没没……’   ‘皇上,还有什么是您安排的呢?’   ‘我我我’   江怀脸色阴翳地盯了君迄一会,眼中竟然有一丝受伤的神情,转身拂袖而去。 第6章 正文·6   君迄回到自己的寝殿,开始进行复杂的思想斗争:想我一堂堂九五至尊,从江怀入宫第一天便好生伺候,唯唯诺诺谨言慎行,生怕惹恼了他。我对他各种宠爱各种迁就,简直要将天上的月亮都摘下送了他,有时甚至草菅人命全都取决于江怀脸色的阴晴圆缺。我本是一个多么清正廉洁宅心人厚让世人交口称赞的皇上,而如今为了了江怀,连连做出龌龊不齿让下人们取笑甚至可能遗臭万年之事,已然没有下限!而江怀给过我什么,一个丑的要死的小笔洗,几幅随便抄抄敷衍了事的字,冷脸,不屑,冷嘲热讽……   更过分的是,认识江怀之前,自己在一众男宠中都是总攻,然好不容易各种诱惑哄骗下药勾来了江怀的第一次,不知怎样就被他霸住了后面,而那之后的每一次,江怀都在后面…….   君迄越想越窝囊,越想越委屈,就想等明早扯上江怀把事情摊开来说清楚。一夜辗转反侧,直到天快亮了才睡着。   第二天君迄从起床到用早膳都在暗暗排练着自己一会儿训话江怀的口气,不料却从李倾处得知,江怀昨晚连夜赶回了帝都…..wtf!   回宫后君迄带着满腔小情绪直冲亲王殿,看到江怀正在练剑,他的上衣已被汗水打湿,结实优美的肌肉线条在湿衣的包裹下若隐若现,三角肌,肱二头肌,胸肌,腹肌,人鱼线,再往下…..再往下自然是看不到的,但那一刻君迄所有的气都消了,不自觉地笑眯眯凑过去。   “听说昨夜你便回来了”   ‘吃饭了吗,昨天的猎物,我叫人挑了最嫩的带回来,晚上烧个汤给你补一补吧。’   ‘西域二王子为了致歉,送了一匹极品汗血宝马,我叫人养在你的马廊了,有空去看看喜不喜欢呀’   ‘皇上,臣在练剑。’   ‘好的好的,你慢慢练,我在旁边坐一下,小德,给朕倒杯茶!’   边喝茶边观赏江怀舞剑的修长身姿,君迄不由得回忆起这四年的心路历程。   当年面见三鼎甲后,君迄就开始以各种有的没的理由召江怀入宫,大家都知道皇上的取向,一来二往也猜出了他的居心。整整一年软磨硬泡而江怀始终不卑不亢,无奈君迄只能下旨,命江怀来帝都入翰林院陪皇上读书。皇命难违,但江老爷子实在无法接受自己的宝贝儿子要被皇上轻薄的事实,君迄只能派王丞相去劝。   王丞相老奸巨猾非常善于抓重点,他对江老爷子说:“你江家历代都是忠臣,凡事自当以朝廷为重。南狄政权被各势力觊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历代皇帝身边的奸细简直前仆后继,说句大白话,谁都不能百分百肯定,皇上今日的枕边人会不会亲手送他上明日的断头台。江老爷子你应该庆幸皇上看上的是江怀,他身边即有了江怀或许就无暇顾及那些可能是奸细的莺莺燕燕。所以江怀入宫不是私事家事而是国事呀江老爷子!”   一席话成功地戳中了江老爷子的软肋。充分给儿子做思想工作后,老爷子老泪纵横颤颤巍巍滴送儿子入了宫。   一开始江怀极其不适应自己的身份,天天阴沉着脸,和君迄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但君迄契而不舍的千日如一日滴对江怀好,放下皇上的架子,废了宫中的繁冗规矩,独宠(禁欲),体贴入微(抛掉自尊),关怀备至(死皮赖脸),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滴让江怀接受了自己(任命了),尤其在初夜(被下药)之后,江怀更是敞开了心胸(自我放弃),消除了隔阂(整日冷嘲热讽),君迄感觉两人的关系每天都能更进一步(sigh….)!   “江怀本可在商都过富二代的日子,如今他既入宫,肯日日陪着我,我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想到这儿,君迄露出甜蜜的笑容。随后又突然想起昨天作弊的事儿,要怎么解释才能让江怀原谅自己把这页翻篇儿呢,瞬间又愁容满面。   此刻江怀已经收了剑披上外套,看君迄自己坐在那儿时喜时悲顿觉无语,走上前说:   “臣要沐浴更衣了,皇上自便”   “江怀!我有事儿与你说,你与我一起回一趟御乾宫。”   “待臣洗好澡再说不迟”江怀脸上有点不耐烦。   “是要事,定要现在商议才可。”   小燕等一众宫女看到江怀跟在皇上身后突然出现在御乾宫,立刻像见了鬼一样趴在地上发抖,索性俩人径直走进书房,而身后的袁臻对小燕投以鼓励的眼神又让小燕瞬觉活了过来。   “李倾袁臻,你二人在外面守着把门关上,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君迄吩咐道。   李倾和袁臻互换了一下眼神,感觉俩人想到一块儿去了:皇上现在越来越不修边幅,这才下午,就□□焚身了么,而且是在书房,简直了……….   “江怀你来。”君迄走到书桌前,“你能从书桌上看出何端倪?”   “这个笔洗皇上用着还满意吗”,江怀盯着摆在正中的自己新送来的笔洗,笔洗下面甚至放了一个底座,所以真的是摆来用的么。   君迄摇摇头继续问:“你觉着这砚台如何。”说着拿起一方小小的黑色砚台递给江怀。   和桌上其他几个砚台相比,此物其貌不扬,但用着很顺手,江怀每次来都喜欢用它。仔细端详,砚台背面稀稀疏疏印着一些象形文字,除此之外,并无特别之处。   君迄凑到江怀耳边低语,“这砚台,便是打开龙脉的古玉”。   江怀无法掩饰内心的震惊,君迄有些得意,而能在江怀面前得意更让他更觉得意。   “但你发火的时候摔的不都是它吗……”江怀眼中满是疑惑。   “呃…….因为它材料特殊异常坚硬不会被摔碎,而且尺寸小不太沉能扔的很远手感正正好…….”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能随便摆在外面呢?”   “最危险的地方恰恰可能是最安全的你没听说过吗?”   江怀似乎才反应过来当前对话的严肃性,立刻单膝跪下轻声道:“皇家机密皇上实在不应予臣知道,臣也无意探听。”   君迄欲扶江怀起身但江怀跪的很扎实,君迄只能蹲下,看着江怀,认真的一字一句地说:   “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对你好,没有任何保留,我拥有的东西,都想与你分享,不管我做过什么,都只是想让你开心罢了。”   “但是,皇家机密岂可儿戏!”   “不用那么紧张啦,只凭这个砚台是无法找到或打开龙脉的,龙脉……’   “请不要再说下去了!”   江怀难得的惶恐表情让君迄哭笑不得,只能安慰道:“我只想让你知道,龙脉并不是……”   “皇上请不要再说了!皇上的心意,臣,知道了。”虽然表情依旧严肃,江怀的眼中却带着一丝平日没有的温存,格外摄魂,这让君迄心中顿时洒满阳光。   其实君迄一直想弄清,相处了三年,也曾数次“坦诚相见”,江怀到底对自己是何种感情,除了臣对君的敬爱外(作者:真的有吗),他究竟是否有一丁点在乎自己。若自己对江怀掏心掏肺毫无保留,是不是也可以换来江怀毫无保留的一心一意?这样他们是不是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   “慢慢来吧,”君迄对自己说,“我们的日子还长”。 第7章 正文·7   最近一段时间,胡人比较活跃,一直在北隅(中原七国之一,地处西北内陆)及大陈(中原七国之一,地处中原最北部)边境挑衅。于是北隅女王和大陈摄政亲王特赴南狄帝都商议对策,希望南狄出兵共同抵抗胡人入侵。恰逢元宵佳节,宫中举办元宵灯会,君迄遂设宴邀女王和亲王一同赏灯。   这类国宴免不了各种寒暄恭维,配合国家特级舞娘乐师的表演,觥筹交错,气氛也算融洽。   宴会中,北隅女王青竹的情绪异常冷淡。北隅建国也有几百年了,国力在七国中虽很难排到前三,所幸政权稳定,百姓生活也算小康。青竹乃北隅第一美女兼才女,这称号虽然带有百姓对女王的盲目崇拜,但也并非名不副实。青竹和君迄同龄,但继任女王却要更早几年,其外貌借用古词便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她姿色倾国,谈吐不凡,成熟稳重,饱读诗书,冰雪聪明。白天商议国事时,青竹态度很是积极,参与度很高,但宴会时却不怎么说话,整个人有种疏离感。大陈亲王毫不掩饰对青竹的好感,一直在找各种话题搭讪,但都被青竹或随从礼貌地回避了。   江怀做为南狄“重臣”也受邀出席晚宴,虽并未着华服,但依旧耀眼。君迄发现,青竹经常用眼睛瞟江怀,有时甚至直勾勾地盯住他,虽似面无表情,但君迄可以敏锐滴感觉到青竹藏在冰冷外表下面的热辣。发现君迄发现自己瞟江怀后,青竹看向君迄的眼神貌似多了一丝怨恨。   “君帝,久闻南狄翰林院自古出奇才。”青竹突然主动开口说话,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她身上。   “哪里哪里,北隅的很多文人志士也十分出名呀。我宫里就珍藏了很多来自北隅名家的字画,有机会可以请女王亲王一道欣赏。”   “谢谢君帝对本国才子的青睐。今日元宵佳节,不知青竹是否有幸与翰林院学子讨教一番?”青竹语气温柔,如阵阵银铃,表情也柔和了许多,看得大陈亲王要醉了。   “女王想如何讨教呢?”   “听闻翰林院修编江怀,19岁中探花,之后进翰林院辅佐南狄皇上,颇得皇上赏识。借此元宵佳节,青竹想与江修编对诗,顺便为大家助兴。”   君迄江怀两人的八卦不止在南狄,在中原其他各国也广为流传,并衍生出许多同人版本,再加上江怀神颜号称中原第一,青竹知道江怀也并不足为奇。   “小娘们儿我就觉得你图谋不轨,果不其然,居然这么快就按捺不住开始公然勾搭我江怀!”君迄心中暗骂,但表情依然优雅得体道:“江修编虽卓尔不群博古通今,但他官居七品与女王切磋实在失礼。朕可以指派一位正三品大学士来受女王赐教”   “君子惜才不分高低贵贱,青竹不觉有何失礼之处。”   君迄就是不想让江怀和青竹有任何正面接触。内心深处,他并没有十足的信心让江怀长久留在自己身边。江怀本一直男,时值壮年,和心悦女子厮守才是最正常不过的,但他从小身边并没有很多莺莺燕燕,因为虽然长得美,却美得有侵略性和距离感,普通女孩儿并不会对其有非分之想。敢直面甚至挑衅他的一定非等闲之辈,比如青竹。“如果青竹主动勾引江怀…..”君迄心中发慌,“真的可能会有事情发生!毕竟青竹才貌双全,出身高贵,而江怀虽然傲娇,但按他的性格被倒追几年也就从了吧。不行!绝不能给他们任何机会!”   “但朕做为东道主,还是要保证礼数周全,毕竟南狄乃礼仪之邦。”君迄不觉自己语气已稍有咄咄逼人之势,气氛十分尴尬。再看江怀,正襟危坐,处乱不惊,一副置身事外的感觉。   突听“哎呀”一声,王丞相连人带椅翻到了地上,手握胸口气喘吁吁。   “王爱卿!来人,快去查看!”   “老臣,老臣只是心疾发作,无,无碍。破坏了皇上女王亲王的雅兴,还望,降罪”。嘴上说没事儿,但王丞相一脸老子快不行了的表情。   君迄忙差人将王丞相抬下送医,晚宴也因这一变故而早早结束。   回亲王殿的路上,小顺追上江怀说:“江大人,皇上约江大人回宴会厅,有要事相商。”   江怀回到宴会厅,但见偌大的厅里空无一人,桌椅也已收拾干净,在荧荧彩灯点缀下倒有几分令人目眩神迷。   “今年我特地请了商都最好的工匠特制了这些灯,你可喜欢?”   君迄笑盈盈的从江怀身后走出。   “的确不同凡响。”   君迄把头凑近江怀肩膀,江怀身材很高,君迄站直也只到他耳朵,这样的身高差让君迄十分满意,不费力就可以将头靠在江怀宽厚的肩膀上,他轻声说:“江怀,你小时候来帝都看过灯吗。”   “印象中只来过一次。”   “希望以后的每一年,我们都可以一起看灯。”君迄深情款款地绕到江怀身前,捧住江怀双颊,稍掂起脚,吻了上去。   “君迄,公共场合。”江怀欲闪躲,而君迄的吻十分坚定,灼热及深情让他无法拒绝。一番缠绵过后,君迄紧紧抱住江怀,喃喃道:“江怀,你喜欢我么”   江怀不语。   君迄轻笑,“你不说也罢,但我要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一起,堂堂正正,坦坦荡荡。” 第8章 正文·8   是日下午,君迄在江怀殿中观赏李倾和江怀过招,李倾一边过招一遍在苦想之后怎么恭维江怀,毕竟他会的就那几句,连皇上都提醒他可以适当扩宽一下词汇范围了,并暗示要给他派个老师提高一下文学修养。   袁臻突然求见,和君迄耳语一番后君迄脸色大变,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和江怀说:   ‘宫中有变,我先去处理,结束了再过来,你呆在殿里不要出来。’   ‘李倾,你带一队侍卫在亲王殿驻守,没有朕的亲令任何人不得离开!’   君迄、袁臻赶往内务府,海总监五花大绑跪在地上,身后还有一众宫女太监被绑着跪趴在地上。   “秉皇上,已有确凿证据证明,海总监是八散教的舵主,地上跪着的都是平日和海总监联系颇多的人,现在还并未仔细查明哪些与八散教或其他邪教有关。”御林军都尉向君迄汇报道。   “竟有上百人之多!”   “海总监任要职没几年,不然人数会更多。”   小燕竟也跪在其中,平日她与海总监关系不错,常有往来,所以此次也被牵连。   小燕悄悄抬起来,看着袁臻。袁臻与小燕平日走的比较近,两人总能相聊甚欢,十分投机,袁臻平日对小燕很是照顾,而小燕也总私下烧精致的点心送给袁臻。袁臻在人群中看到了小燕悲伤的眼神,却也只低头不语。   突然,气压骤然变低,低到所有人都开始耳鸣甚至耳聋,尔后一股可怕的带有血腥味的杀气铺天盖地地袭来。   “护驾!”袁臻和御前侍卫们将君迄围住。   只见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此人身披黑袍,脸被面具遮住,面具下,蓝色的眼睛极其凶狠。   “是八散人!大家小心!”   而八散人并无意久留,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以光速卷走海总督,随后一切恢复正常。   威胁解除,袁臻和御林军都尉稍松一口气。八散人内力深不可测并掌握着邪教各种奇门遁术,李倾袁臻再加上整个御林军和御前侍卫队都不一定能奈何得了他,索性他这次的目标只是海总督,这更坐实了海总督的邪教身份,但若想揪出海总督背后的盘根错节又谈何容易,看来今夜注定无眠。   当晚,南狄某处地牢。   “海舵主”,声音来自黑袍面具人,尖细刺耳无法分辨男女。“你可知教中无论级别高低,若身份暴露其结果只有一死?”   “教主,本教教规时刻不忘。”海总监已被松绑,跪在地上。   “此次相救只是念在你忠于本教的多年情分,让你得体面些。接下来怎么做你已自知吗?”   “谢教主大恩大德,海某只望来世再报。”海总监举起刀,毫不犹豫滴抹向自己的脖子。   第二天清晨,皇宫中,君迄前晚和大理寺卿审了一晚海总监身边任要职的宫人,除了看出一些吓得屁滚尿流将自己贪赃枉法等事和盘托出的小人明显不属于八散教之外,并没有更多收获。外面跪在地上几百已有人开始低声抽泣。   君迄忍不住手扶额角,小顺立刻端出一杯参茶。   这时有小太监上前禀报:“皇上,江大人,李总领求见。”   大理寺卿见状识相地找了个辙退下了,片刻之后江怀浮光掠影般走了进来,君迄一晚没睡眼睛有些花,只觉得清晨的阳光笼罩在江怀修长的轮廓上,带出淡金色的温柔光晕,将他的神颜映衬的如神氐一般。君迄觉得大脑被“啪”的一下点亮了,周身疲惫瞬时消失,就在他感到神清气爽,如沐春风之时,看到跟在江怀身后满脸胡渣一脸惶恐的李倾,兴致顿被扫掉一大半,突然想起,自己昨天明明交代李倾好生守护江怀在殿中,他俩现在是怎么过来的。   “臣听闻昨天邪教入宫行刺,等了一晚没有皇上的消息,所以过来看看。”江怀淡淡滴说,脸上并无更多表情,而君迄发现他眼下微微泛青,貌似昨晚也没睡好,心中既感动又心疼。   “于是臣便与李大人商议,李大人心中也十分担心皇上,所以特陪臣一起过来。不得已违抗圣旨,请皇上降罪”。   江怀的表情完全不似做错事的样子,也没有和李倾一起在君迄面前跪下,但看到他难得主动关心自己,君迄心花怒放,连连道:“爱卿们的好意让朕十分感动,赏还来不及,岂会降罪!”   李倾如释重负。清晨江怀便说要出殿,侍卫们赶紧把门挡住。谁知江怀目无侍卫,就那么走向他们,漫不经心地说:“你们是要拦我吗。”大家都知道江怀平时是连一根手指都碰不得的人又极其腹黑,怎敢继续阻拦纷纷看向李倾,李倾不敢违抗圣旨,只能亲自去劝,江怀将脸凑近李倾,表情妖冶声音低哑滴说:“李大人,你难道不担心皇上的安危吗,作为御前侍卫总领,此刻你不应该守在皇上身边吗”,李倾从来没在这么近的距离观察过江怀的俊脸,纵然他是一粗糙直男,还是感觉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一时间竟然呆了。江怀继续说“你同我一起去找皇上,守在我身边,也算是护我周全,皇上自不会怪罪于你。”李倾无言以对,只能紧紧跟在江怀身后,心中暗道:“这下完了。”但又别无他法,只盼着皇上念在多年护驾有功,陪江怀练剑有功的份上,能从轻发落。   “所以外面跪着的都是邪教之人?”   “只确认了一部分。邪教脉络深远,教徒都守口如瓶,实在难以查清。”君迄无奈滴摇摇头。   “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外面的人?”   “所有和海总监有牵连的人一律诛杀以绝后患。”   “那岂不是会错杀?”   “这是不可避免的。”君迄叹了口气。   “用重刑用药逼供呢呢?”   “邪教尤其是八散教之人自幼便被洗脑,接受极其变态的训练,从他们口中几乎无法问出任何事情,这么多年都是如此。”   “臣知道了。皇上一夜无眠,也要好好休息注意身体,臣就不继续打扰皇上了。”   江怀走到殿外,冷冷滴扫了几眼地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人门,便离开了。   当天下午君迄摸到了江怀的亲王殿,说是这里清净正好(让江怀陪自己)睡个午觉。   江怀坐在床边看书,而君迄躺在一旁假寐,实则故意偷瞄江怀的俊脸,想到早上江怀抗旨来看自己的事情心里美滋滋的。   “早上那些宫人都处理了吗?”江怀看出君迄并没有在睡觉。   “已经都交给大理寺卿,他会一并处置的”   “全部诛杀吗?”   “是啊,哎”   见江怀不语,君迄继续说道:“做皇帝真的很难,在我这个位子上要权衡的实在太多,好累。”言罢瞄了一眼江怀,往他身边凑了凑又道:“但如果给我机会选择我还是会当皇上,因为当了皇上才能认识你呀。”说完一脸甜蜜地看着江怀。   江怀合上书望向君迄,表情十分认真:“君迄,若今后我也被邪教之事牵连呢?”   “我自会保你周全。”君迄起身从后面揽住江怀,将下巴放在他的肩上。   “若我是细做呢。”   “那我便放你一条生路,给你机会弃暗投明。”君迄轻抚着江怀的长发,将发梢卷在指中缠绕。   “作为皇帝,如此双标真的好吗?”   “江怀,若你是细做,就算是□□,只要你亲手喂下,我也甘之如饴。”君迄吻上江怀双唇……   此处省略1000字。 第9章 正文·9   春天了,朝廷大臣们都蠢蠢欲动,以王丞相为首的老臣们不知着了什么魔,开始劝君迄,奔三了不小了,要以国家为重,不论怎样都是要留下皇家子嗣云云。   君迄后宫确实有一些被冷落了几年的嫔妃们,都是江怀进宫前娶的。自江怀进宫后,君迄连其他男人都没碰过,更何况那些嫔妃了。   老臣们成天bbb,各种奏折刷刷刷,让君迄十分头疼。遂找江怀抱怨。   “这些日子我要被王丞相他们烦死了!”   “哦?”   “他们天天在朝中劝我多关心一下后宫。”   “说什么国事家事都重要,要雨露均沾。”   “让我以国家为重,留下皇家子嗣。”君迄见江怀并不为之所动,遂加重了语气:“江怀,你觉得呢?”   江怀抬头唇角一挑,漫不经心地说说:“你想要子嗣,还需要与我商量吗”   君迄不是第一次看江怀这种不以为然的表情,但在当前的话题下,怎样都觉得心中有些刺痛。   “我并不是要与你商量,只是与你知晓。”君迄的声音有些发冷。   江怀似乎并没有注意君迄口气的变化,继续不冷不淡滴说:“后宫的事,我实在不方便介入,你今后也无需让我知道。”   “江怀,你知道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吧。”   江怀愣了一下,笑道,“皇上是在说笑吗。”   “所以你完全无所谓吗?”君迄此时的表情已然封了一层冰霜。   “臣只是一介翰林院修编,实在无权且无意干涉皇上私事。”   “翰林院修编?好,那这三年,我们之间的关系在你看来又是什么?!”君迄感觉心脏被人用力握住。   “臣一向敬皇上为九五至尊,听命皇上,恪守君臣关系。”   “听命,与我?所以一切都是我逼的吗?你从未曾有过一刻真心吗?”君迄呼吸似乎都有些困难。   “江家几十代臣子对皇上赤胆忠心,天地可鉴。”江怀双手抱拳略行了一个礼,表情依然云淡风轻。   “好,江怀,好!”君迄脸色极其阴翳,深深滴看了一眼江怀之后,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入夜,君迄一个人在殿内喝闷酒,几十杯下肚也无法化解一丝心中苦闷,三年了,自己简直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了江怀,江怀难道真的一丁点儿也没被打动到?自己在江怀心里到底是什么?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小顺有点看不下去了,壮着胆子抖抖霍霍滴说:“皇上,再喝就伤身了,早点歇息吧。”   君迄看着酒杯,脸色通红,嘴角一扯,表情古怪滴说:“小顺,宣熹妃入殿,侍寝。”   小顺一时间没听懂君迄说什么,疑惑地看着君迄。   “宣熹妃入殿侍寝,熹妃,听明白了吗,快去!”   小顺眼睛瞬时瞪大,“扎。。。扎!”之后便惊慌失措地跑下去了。   熹妃是君迄登基不久后入宫的,出身富贵,家世清白,颜值乃后宫之首,性格温柔知书达理。君迄曾经宠幸过熹妃一次,感觉自己如果不是个弯的,真的会喜欢这个姑娘的。   约莫半个时辰后,熹妃来了。君迄将她迎到床上,打量了一番,因为时间仓促,熹妃并没有精心打扮,只是身着素色衣服,略施粉黛,看向君迄的眼神妩媚羞涩再加几分敬仰,很是动人。君迄将熹妃头上的发簪取下,丝般长发倾泻如墨,淡淡香气隐隐飘来。君迄闭眼闻了一下,凑到熹妃耳旁说:“熹妃,朕忽视你这么久,你可怪朕?”   熹妃脸颊微红,“臣妾怎敢怪罪皇上。”   “朕做什么你都会配合吗。”   “皇上命臣妾做什么,臣妾都会在所不辞。”   “那便好。”君迄微微一笑,朗声道:“小顺,去把江大人叫来。”   小顺跑进来,眼睛瞪的老大,说“江?江大人?”   “江怀呀!你今天怎么回事,喝酒了嘛?!”君迄微怒。   “扎。。。扎。”小顺屁滚尿流的退下了,心想皇上今儿搞的那一出呀,是看我特别不顺眼吗,自己是水逆了吗。   江怀没想到进殿后会看到这样一番香艳画面:君迄抱着熹妃躺在床上,两人散着头发,面色潮红,衣衫不整。   ‘皇上,您这是作何’,江怀眯起眼眸,微微颌首看着君迄。   ‘江爱卿,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看到皇上和熹妃不跪的嘛。’   “臣不敢。”言罢江怀撩起衣襟跪在床前。   “江爱卿,身为朕的,男宠,朕对你平日服侍朕的技术略感不满,今天给你个机会和熹妃学一下。”   江怀低头跪在地上不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盖住眼帘。君迄嘲讽地低哼了一声,便开始和熹妃春风化雨。(此处省略500字)全程,江怀都脊梁笔直低头跪着。直到事毕,皇上和熹贵妃双双沐浴更衣回来。江怀仍然跪着。   君迄搂着熹妃,看向江怀,慵懒地说:“江爱卿,你可学会了?”   江怀抬头,面色有些苍白,淡淡道:“臣今日,受教了。”听不出任何语气,不等君迄答话又继续说:“皇上和熹妃娘娘现在想必也累了,臣不敢继续打扰,就此退下。”   言罢起身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君迄看着江怀离去的背影,瞪着眼睛攥紧拳头。 第10章 正文·10   连续7天,君迄没去找江怀,江怀那边也没任何动静。   那天的事儿多半因为君迄醉酒,但清醒之后,君迄并没有很后悔,江怀的话真的伤了他的心,但数日不见,君迄还是有点坐不住了。   这日西域公主到访,君迄设晚宴招待。下午他吩咐小顺:“去,一个一个提醒与会人员晚上不要迟到!特别是江大人,今晚务必出席。”   当晚,西域公主盛装来访。不同于哥哥们的壮硕凶猛,西域公主身材高挑,婀娜玲珑,肤色若雪,巴掌脸上,眼睛灵动,眼窝深邃,山根高挺,和中原美女不同的异域风情加上略微暴露的西域服饰,在座的直男们皆有些春心荡漾。   “上次南狄狩猎大会后,哥哥们回家一直称赞中原战士英勇呢”。西域公主声音清脆悦耳,笑盈盈地说道。   “哈哈,西域王子承让了,你哥哥们的精湛技艺让朕也叹为观止呢!”   “哥哥们说中原样样都好,只是中原产的酒稍逊风骚,所以这次特地托我带了西域顶级佳酿与各位品尝。”言罢,唤随从们搬出一罐罐包装讲究的西域佳酿,马上有小太监们上前以银针试酒,无毒,之后把酒罐送至每桌。   “哈哈西域王子,总是这样豪放!”   “哥哥说上次狩猎大会第一名的江怀公子,风度翩翩,箭术超群,让我有机会一定要认识一下。不知我是否可邀江公子共饮呢?”   “当然可以。本国战士能得西域王子赏识,实在荣幸!”   西域公主立马笑眯眯滴抱了一罐酒,跑到江怀身边坐下,很是熟门熟路。两人边喝酒边寒暄,或窃窃私语或朗朗相谈,旁若无人,一来一回很快将一整罐酒喝光了,公主马上命人又抬来两罐。   君迄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但西域公主眼神热烈,毫不扭捏,情绪激动时甚至整个身子都爬在了江怀身上,让君迄格外不爽,索性江怀始终彬彬有礼,并无任何出格之举。   胸闷的君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无奈酒太淡不解气,遂让小顺倒了一杯西域贡酒,举杯喝下后君迄神色大变,此酒无比醇厚确是极品,但辛辣无比力道十足,咽后就有如一把火从喉咙烧到身体。   君迄本来很喜欢酒,但因为江怀的原因,现在已经很少喝了,而且只要有江怀出席的宴会,给嘉宾准备的的都是清淡不伤身的米酒。如此凶猛的西域贡酒,江怀已经和公主喝了快两罐了,两人均已脸色泛红,面若桃花,且不说是否会飘飘欲仙酒后乱性,江怀的身体受的了这些酒精吗!   君迄忙吩咐小顺去和江怀说不要再喝了。   小顺子小跑过去凑到江怀耳朵旁边穿话,江怀听罢抬头,漂亮眸子笑盈盈滴看向君迄,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君迄皱起眉,又气又急,正心想是不是给王丞相传个话让他再装一次死,突然,正在跳舞的西域舞者乐师歌者们扔掉行头,从演出服众抽出剑气势汹汹地袭向君迄。   李倾和袁臻第一时间冲出来护驾,西域公主显然没料到这种也没见过这种场景,吓得花容失色,场面一片混乱。刺客们的目标是君迄,很快公主就在随身侍卫的保护下退场了。   史上最强御前侍卫队都不是等闲之辈,没过多久,刺客们逐渐失势纷纷落败,而君迄突然发现,江怀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把剑也在和刺客们混战。   君迄刚要命李倾去保护江怀,但见刺客首领飞身冲向江怀,打掉他的剑,一手将江怀双臂板在身后,一手扣住肩膀,用匕首顶住他的脖子,之后眼神凶狠诋看着君迄。   君迄大惊失色喊道:“慢!你要做什么!”   “你让你的侍卫们停下来”   “停,所有人停手!”   听到君迄的命令,御林军们纷纷停手,但剑仍旧指向场内已为数不多刺客。   “让所有人撤下去,我们,谈谈。”刺客首领顶着江怀脖子的匕首晃了晃。   “所有人,下去。”君迄毫不犹豫地命令。   御林军们犹豫了一下,围着剩下的刺客,退出了宴会厅,只剩李倾和袁臻仍一左一右守在皇上身前。   “他们两个也下去”。   “你们下去。”   “皇上,万万不可呀!”李倾不顾圣命地喊道。   “不可吗?”刺客手微微一动,匕首尖刺进了江怀皮肤,献血顺着江怀线条优美的脖子流下来,君迄感觉自己的脖子也被掐住了。   “你们赶紧退下,这是圣旨!”君迄怒道。   李倾袁臻只得不情愿地退下,在宴会厅外候命。   “你想要什么。”君迄声音不大,但无比威严。   “我们要古玉,以及龙脉的位置,和打开龙脉的方法。”   江怀冷笑了一下,斜睨着刺客道:“胃口可真大,但你们绑错人了,我不过是君帝的男宠罢了”。言罢眼神戏虐的看向君迄,异常淡定,仿佛被绑的不是自己。   君迄的心脏被狠狠敲了一下。   刺客笃定地回答:“我们来之前自然是做足了功课的,既然皇上绑不到,就只有绑你了。”   “你把人放了,其他的都可以谈。”君迄尽量保持语气镇定。   “把人放了?你以为我智障吗?我今天既来了,就没想过活着出去,且看看陪我一起死的都有谁!”刺客的匕首尖更深入滴刺进江怀的脖子。   “慢!且慢!但龙脉乃南狄国家机密,就算朕同意告诉你,也不是在此地。”   “自然不是在此地,若你同意,我会唤几个兄弟进来,绑了你,然后我们一件一件解决事情。”   “可以,绑了朕,你便把他放了。”君迄语气坚定的回答。   “不可!”江怀此刻已不是之前的冷静脸,他开始挣扎试图挣脱刺客,然未果(主角废柴设定不可逆)。   “我现在叫兄弟们进来。”   “好的。”   “不可!昏君!君迄你这个昏君!”江怀更用力地挣扎,匕首在他脖子上画出了长长的血痕。   君迄眼看着更多血顺着江怀的脖子留下,看着他的衣服前襟已被染红,感觉自己的颈部动脉也被划破,整个大脑都是动脉咕咕咕的搏动声。   “江怀!闭嘴! 你!朕已经答应你了,赶紧叫你的人过来!”   ‘君迄你疯了!’江怀怒斥,满面通红,但君迄不为所动。   刺客正欲叫人,突然神情一阵恍惚,抓着江怀的手也松了一些。片刻之后,一羽箭准确地摄入了刺客的心脏,刺客瞬间毙命。只见袁臻手里拿着一把弓,李倾跟在后面,两人冲进殿,跪在君迄面前说:“臣救驾不利,望皇上降罪。”   君迄并未理会二人,冲上前想查看江怀的伤口,而江怀手一抬,将君迄挡开,随后转身大步流星离开了宴会厅,周身散发着的冷漠气场将君迄冻在原地并未敢追上去。   江怀的伤口本来也就是些皮外伤,很快就被处理好了,脖子上包着一圈纱布。   君迄在江怀殿外犹豫了片刻,还是踱了进来。   “你,无碍吧。”眼中写满关切。   “皇上,今日臣险些成了罪人。”江怀站在床边,背对君迄,一字一句滴说。   君迄一愣。   “我,只是看到你被绑,于是…..”   “所以便欲让臣将背上祸国殃民之名吗?”江怀转过头,脸色绯红。   “即使他们找到了龙脉也无济于事,龙脉,只能为君家所用…..”君迄冲上前解释道。   “皇上,龙脉乃皇家机密,细节实在不要再和臣讲了。”江怀一身酒气,君迄这才想起来之前他和西域公主你来我往喝了那么多烈酒,顿觉有些担心:“你喝了那么多酒,还好吗。”   “身为一国之君,拜托你清醒一点,危急关头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儿吗!”江怀有些不耐烦。   “你今天差点就死了!”君迄心中一阵激动。   ‘那又如何,这幅皮囊对你这么重要吗’   ‘我对你什么心意,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君迄抓住江怀的前襟喊道。   江怀翻身过来抓住君迄双臂,推到墙上,“再怎样,我也只是个男宠罢了。”   想到七日前的一幕,君迄立刻怂了,尴尬滴说:“那日喝了不少酒,实在非常抱歉…….”   江怀似乎酒劲上来了,他看着君迄,眼神迷离含笑道:’何必道歉,陪在皇上身边业务水平自然是需要达标的,只是,你叫我和熹妃学有甚用,那又不是我的姿势。’   言罢低下头吻住君迄,同时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之前两人的每次“互动”都是君迄先挑逗的,而江怀从未如此住动,大概真的是喝多了。所以那个西域佳酿,时不时的还真得来一点儿?   江怀褪下外袍内襟,露出肌肉结实线条修长优美的美好肉体,君迄马上荡漾了,但江怀上腹部深紫色的淤青让君迄顷刻清醒过来,之前江怀发病最厉害的一次拼命用手滴抵住上腹也弄出了淤青,那次江怀痛到在床上不停翻滚□□,符荆用针灸也无法缓解,而这次的淤青比起上次更深了许多。   君迄伸手摸上那片淤青,心疼的说:“你发病为何不予我知?”   江怀不以为然滴把君迄的手挪到自己腰间笑到:“你日理万机,我怎敢打扰。” 说着低头继续亲吻君迄,越来越深入越来越热烈,从唇吻到下巴一路往下,所到之处均如触电一般,君迄感到自己通体被点燃,不由滴开始配合。   突然,江怀放慢了速度,似乎有些力不从心,随后放开君迄弯下身子,一手支着墙,一手摁住上腹部,咬住唇。   ‘又痛了吗,我命人去叫符荆’君迄着急欲马上抽身。   ‘不要’!江怀拉住君迄的胳膊,   ‘你又要自己忍痛吗,不可以!’   ‘不要,不想再看到符荆那张脸’   “不要这么用力,会伤到自己”君迄想把江怀摁在腹部的手拿开,却被江怀握住放在自己的上腹,之后江怀将额头枕在君迄肩上,努力调整呼吸。   君迄感觉江怀的整个胃部冰冷彻骨,在身体里疯狂滴抽动,听到他努力压抑的低低□□,不敢想象此刻他正在承受多大的痛楚,心痛的要裂开了,他用另一只手紧紧抱住江怀,   ‘江怀,对不起,对不起。’   两行泪顺着君迄的面颊流下。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笔 我自己都不敢直视。。。。但实在懒得改了。soli。 第11章 正文·11   最近江怀发病有些频繁,而君迄发现,更多时候江怀都在自己忍痛而尽量不让旁人察觉。看到江怀经常吃不下去东西,日渐消瘦,君迄非常着急,又不敢在江怀面前过多表现,只能私下迁怒于符荆。好在符荆成熟有职业操守,依旧兢兢业业诋钻研江怀旧疾的病因力图找到解决方法,并时不时安慰君迄,还寻了好些养生的方子让御厨烧给江怀吃。虽然并不喜欢那张不讨喜的脸,君迄在心中还是很感谢符荆的。   这日,江怀在喝汤,是御膳房按照符荆的方子炖的,君迄坐在旁边喜滋滋地看着江怀把汤都喝了,十分开心。   江怀脸颊比起以前清瘦了一些,但对君迄的态度柔和了很多,眼神也多了些许温存,异常动人,让君迄时常不分场合地把持不住。   行刺一事已查清,和西域朝廷并无关系,乃是大漠的反动势力所为。带着身份不详的演出队伍访问南狄,给刺客打开行刺的大门,西域国王也十分愧疚,数次欲送公主过来道歉,甚至暗示可以和亲,每次都被被君迄断然婉拒。   “江怀,如果可以选,你会喜欢西域公主吗?”   “西域女子性子刚烈,我怕是驾驭不了。”   “那青竹女王呢?”   “更不可能了,城府那么深。”   “你觉得我城府深吗?”   “皇上何等贤明,怎么能用城府形容呢。”   此恭维听着有些别扭,但君迄还是笑了笑接受了。“你知道,对于有些宫女,我为何处置的那么决断?”   “为何?”江怀其实心里有个疑问,除了斩除邪教余党时的万不得已,君迄看上去不像喜欢草菅人命的昏君,但有时他处置宫女却非常“草率”,随随便便就赐死(提示,第二节 便领盒饭的小乔)。   “除非已经服侍你多年,一般宫女初见你时基本是无法直视的,敢于直视的只有西域公主和青竹女王这种见过世面身份尊贵的女子,或是受过训练的女细做。”   “哦?果真如此?”江怀挑眉,貌似对君迄的定论很有兴趣。   “那自然是。本君如此厉害,你怕了吧。”说着便扑向江怀,但见江怀脸色突变,反身挡在自己面前,同时一道寒光凛然闪过,噗的一声,江怀的身型抖了一下,倒退几步,跌入自己怀中,一切都在瞬间发生,君迄甚至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护驾’!李倾袁臻大喊,所有的侍卫都拥了过来把君迄和江怀围在中间,而此时君迄才发现,一羽利箭贯穿江怀心口,霎那间所有声音所有喧嚣都变得离自己非常远,冰冷彻骨的感觉从头到脚将君迄击到浑身发抖,而在他目光所及之处,江怀艰难滴伸出手,摸了一下君迄的脸颊,笑着说“还好不是你”,之后便闭上了眼睛。   ———————————————————————   君迄寝殿,灯火通明,   ‘皇上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江大人他伤及心脉,臣等真的回天无力呀’。太医院院长跪在地上,几乎哽咽。   ‘符荆?!’   符荆只是和太医院众医生跪在一起,低头不语。   君迄双眼通红,绝望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江怀——眼睛紧闭脸色惨白眉头微颦。胸口插着一枚残箭,再不是平日无比傲娇意气风发的样子。   “至少,箭要□□吧。”   “皇上,箭不能取,否则心脉瞬时断裂毙命。趁着江大人一息尚存,皇上陪他,送他最后一程吧。”符荆低头说,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这么冷静耿直,把别的太医不敢直言的话都说了出来,当真不怕君迄送自己去陪葬。   君迄眼神黯然,坐在床边,沉默许久,疲惫地说:“所有人都下去,关上殿门,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进来。”   众人默默退下,殿门关上,李倾和袁臻在殿前把手。   君迄俯下身,吻上江怀冰冷的唇,轻轻地说:“江怀,我不许你离开我,不论什么方法,什么代价,我都要救你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早更完早算。 第12章 正文·12   两天了,众人跪在殿前,焦急万分,心想皇上该不是殉情了吧,李倾袁臻实在忍不住,冒着违抗圣旨之罪,打开殿门,却发现君迄和江怀并不在殿中,找遍了全殿也没发现他们的踪迹。   这下可不得了了,朝堂乱成一片,皇上带着江怀凭空消失,是怎么做到的?这又不是科幻小说!皇上并未留下任何子嗣,假如真有意外,南狄江山由谁来继承?但大家心里还是有一丝希望,因为还有龙脉在!自古以来龙脉就在保佑君家逢凶化吉,这次应该也一样!   第三天,两人骑马回来了。君迄看上去很疲惫,但周身并无异常,而江怀居然还活着,虽然仍然昏迷,面部已无将死之色,胸口的箭也消失了!   简直是神迹呀,王丞相等老臣不由地跪在地上老泪纵横。   ——————————————————————-   回来后,君迄旧日夜守在江怀身边,不肯离开半步。经太医查看,江怀的伤口虽深,竟已开始有愈合之势,而心脉则受损严重,气息极其虚弱,不过命总算是捡回来了。   初春,天气虽未完全转暖,小草树枝都已抽出了嫩芽,阳光和煦,小风徐徐,君迄抱着江怀坐在靠窗的榻上,用丝布沾水轻轻地擦拭江怀的脸颊,江怀睫毛微颤,眼睛睁开,醒了过来。   “这是,在哪儿?”江怀喉咙有些嘶哑。   “我的寝宫,”君迄微笑道,眼中明显噙着泪花。   江怀动了一下,胸口的伤口似乎被牵动,遂合眼皱眉。   “别动!你伤很重,要卧床修养一些时日。”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君迄凑到江怀耳边轻轻地说,语气无比温存。   ——————————————————————   江怀醒后,君迄恢复了早朝,每天早朝一结束就回殿陪江怀。江怀平日趾高气扬,即便发病也是傲娇无比,如今大概是元气大伤,行动不便,整个人看上去居然有些柔弱,每天被君迄、符荆和其他太医逼着喝各种药汤补汤叫苦不迭。君迄很是享受照顾江怀的感觉,感觉自己支撑了江怀的天与地,掌控全局,夺回了“主动权”。   “那日你为何冲过来救我。”   “皇上处于危难之中,臣岂敢不救。”   若往日,听到如此回答,君迄心中难免会有些许失落,而现在,他已无须追问这类问题来维持继续两人关系的信心。   “哈哈,你这么想当英雄吗,在江家被洗脑了吧。”君迄凑到江怀身前,轻嗅他周身的细微药味,接着说:“凭你的本事,怕是做不了南狄英雄,就乖乖在我身边呆着吧。”   江怀摘下脖上挂的小圆石头,这本是君迄一直带着的,说是南狄世代相传的皇家护身符,材质和古玉砚台差不多,江怀受伤醒后发现挂在了自己身上。   “这个还给你。”   “你带着,保平安,莫再受伤让我伤心了。”   “不用,你有龙脉保护,我在你身边,自会平安。”说罢将石头戴在了君迄脖子上。   君迄望着江怀长睫下波光流转的美眸,动情地说:“龙脉以后会保我们平安,因为南狄列祖列宗现在都知道,我们在一起。“   夏去秋来,经过大半年光景,在君迄的精心看护下,江怀的伤好了大半,已经开始恢复练功了,而君迄一直在暗中排查刺客的来历下落,能在深宫中行刺且行动极其隐蔽连御前侍卫都没有发现,实在可怕;但此刺客又不似普通江湖中人,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行刺皇帝是无论如何是无法成功的呀。   入夜,君迄有些头晕,今日朝中公务异常繁忙,他独自在宫中批奏折。   “小顺,开窗透透气。”还没等小顺回应,君迄便失去了意识。   待君迄恢复意识时,觉得四周阴冷,定睛一看,发现自己居然躺在藏有龙脉的石殿中,而一人背身而立,默默地看着石殿中央汩汩喷涌的金色泉水,及泉水中周身印满象形文字的奇石。   这个背影如此熟悉,令君迄吼中哽住,“是你!”君迄表情扭曲,但身上被点了穴,无法动弹,只能躺着。   背影转过头,蓝色眼睛戏虐滴看着君迄。 第13章 正文·13   “你,是八散人”。君迄感觉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嗓子里和胸口上,呼吸和说话都很困难。   眼前的江怀外貌和以往无异,唯独瞳孔变成了湖水一般的蓝色。   “我还不是八散人。”江怀淡淡地说,蓝眼睛有着不同寻常的力量,摄人心魄。   “你的眼睛……”   “我已经修到了八散人的功力,瞳孔自然是蓝色的,而瞳孔变色也并非很难的招数。”江怀的整个气场都让君迄感到陌生,尖锐凛冽,再无以往废柴贵公子的傲娇。   “八散人的功力……这么多年….”   “我一直服药隐藏内力,旁人自然无法发觉。”   “所以符荆和众太医…..”   “符荆在我身边,并非治病,而是来助我服药的。”   “所以,你,你们要的究竟是什么…..”   “要什么?”江怀轻笑,走近君迄,居高临下地说:“自然是南狄的江山。”语气竟有一丝君临天下的威严。   “那你江家.....”   “江家世代皆忠臣,只不过效忠的是北隅青竹女王手下的八散教。”江怀含笑看着君迄。   仿佛晴天霹雳,原来北隅不知不觉中埋了这么多可以将军的棋子,江家,八散教,想必还有更多势力也被北隅掌握。   “所以,你一直都在装吗…….”君迄低下头,艰难地问道,他无法继续凝视江怀的蓝眸,太陌生,太刺骨。   江怀不再做答,转身继续研究金色喷泉和奇石。   “你救我受伤,也是设计好的吗……”   那天,就是在这里,君迄喂江怀喝下这泉水,并用泉水反复擦拭清洗江怀的伤口,随后颤抖着拔出了残箭。   “你对我,可曾有过一丝真心……”君迄哽咽,无法继续说下去。   江怀转过身,看向君迄的眼中带着些许的怜悯:“事到如今,你不是应该更加关心南狄国的命运吗。”   “江怀,你这些年委身于我,这么多的算计,谋划,甚至牺牲,只是为了江山吗?即便你助北隅夺下这江山,那也是属于青竹而不是你的吧。”   “我是八散教下一任掌门人,又与青竹有婚约,等统一七国,我便和她完婚,届时我们权倾天下,她的便是我的,你说值不值呢?”   君迄艰难地抬起头,他感觉自己胸中有什么东西在轰然坍塌,但仍有一丝希望在苦苦支撑:“若是这样,你曾经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接近龙脉的秘密,为何你总是拒绝和躲闪!”   江怀笑出了声:“欲擒故纵,懂吗。何况,龙脉哪有那么简单就说得清楚,若当时让你继续说出龙脉的秘密,想必我永远也不会有机会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里。”   君迄寝殿内布有复杂的机关,可以打开通往藏有龙脉的石殿的冗长密道。石殿内也是机关重重,且受奇石上蜜汁咒语的保护,只有君家当朝皇帝,钦点的皇后,以及继任太子方可进入。那日,君迄一步一步将江怀背了过来,在殿门外跪了一天一夜,哭着说虽然江怀是同性,但是自己此生挚爱,若江怀死了自己也无法独活,求列祖列宗救江怀一命,之后用两人的血沁满古玉,尝试着打开殿门。殿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君迄不禁泪崩,他知道,江怀被列祖列宗接受了。   而现在,江怀站在同一地点,站在他的面前,说一切都是假的?!他不相信也不接受!   “江怀,你看着我,和我说,你从来都没喜欢过我。”君迄的声音因绝望和卑微而变的嘶哑,努力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江怀慢慢走向君迄,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滴说:“君迄,清醒些吧,你我之间并无感情,你会被我吸引也只是因为我对你施了魅术,若说喜欢,你喜欢的顶多是这副皮囊罢了。”   君迄一时间愣住了,随后他看到江怀走到奇石喷泉前,抽出了剑,剑是君迄送的众多宝剑中的一把,乃西域最厉害的工匠用特殊钢材高火锻造而成,剑身坚韧无比极其珍贵。他竟想毁掉龙脉吗!   “龙脉石材坚不可摧,汇聚南狄千年的灵气,受祖先庇护,岂是凭你一己之力便能毁掉的!”君迄躺在地上,怒目圆睁。   江怀唇角扯出一丝轻蔑的笑容,’那你便看看我是不是有这个本事!”说罢手持宝剑飞身跃进泉池,将剑一把插入奇石的顶部,开始运内力,周身发出散发出越来越强烈的金色光芒。   君迄感到一股可怕到窒息的力量在以光速极速增强,几乎要将周围一切撕碎。   ’斩!’江怀一声大喝,剑身陡现强光,随后断裂,瞬时地动山摇,奇石周身爬满丝丝裂痕,片刻之后之后粉碎爆裂,整个石殿摇摇欲坠,几欲坍塌。   ‘不!’君迄再次昏了过去。 第14章 正文·14   君迄躺在地牢有多少天了自己都不记得了,狱门开了关关了开,似有无数人进进出出,和他说各种各样的话,而他不吃不喝不动和死人一样。   “听说你在绝食。”终于,江怀出现在门口,神颜依旧,只是一身黑色衣服让人看上去清瘦了一些。   “你这是在求死吗?”江怀走近,蓝色眸子闪着无限蛊惑。   “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让你死掉吗?我们的帐还没算清呢。”江怀弯腰,盯住君迄的脸。   “哈,什么帐?你委身于我甘做男宠的帐吗。”君迄抬眼看着江怀,由于身体虚弱声音很轻,但穿透力十足。   江怀脸色有些扭曲,起身道:“我们大概也摸清了南狄朝中其他势力的脉络,君迄,你想不想知道,身边究竟有哪些人是真正效忠于你的?   君迄不语,瞪向江怀的双眼满含恨意。   “把人带上来。”   片刻之后,侍卫扔进来一个五花大绑的人。   “小顺!”君迄着急欲起身,无奈四肢都被铁链拴住动弹不得。   “皇上!皇上……”小顺看到君迄,马上大哭了出来。   “好吵。”江怀不耐烦地抬手指了一下,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小顺立刻说不出话了。   “再最后看你主子一眼吧。”   ‘江怀!不要!小顺也服侍了你那么多年…….”   “重要吗?”江怀抬眉问,随后手一挥,一枚利刃正中小顺胸膛。“不!”君迄眼泪夺眶而出,从小跟着自己的小顺,无比机灵,总被欺负,忍辱负重,君迄从未有一刻怀疑过小顺的衷心,而后者就这样歪着身子无力地倒了下去。   “江怀!我要杀了你!!”   刚刚亲手杀了小顺的江怀,面不改色的朗声笑到:“哈哈哈!杀我?凭你?我倒要等等看,你何时能有这个本事。”声音无比冷血。   “btw,你想知道衷心于你的还有谁吗?我每天都会带一个过来,是不是可以留住他们的性命,纯粹看你表现,以及我的心情。”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君迄愤怒到浑身发抖,江怀,这个欺骗他,算计他,害南狄灭国的罪人,自己一定不会放过他!   ——————————————————   次日,门开了,在江怀身后被扔进来的是王丞相。   王丞相一向老奸巨猾,小贪小污不断,君迄以前并不十分确定王丞相的衷心,但王丞相并无大过,也算尽职尽责,君迄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王丞相见了君迄,老泪纵横,说不出话。   “王丞相……..”君迄再次泪目。   “皇上,老臣,有罪,该死呀。”当年王丞相着实以为江家忠贞不阿,才会亲自力劝江怀入宫,没想到放进来一个祸害。   “王丞相,是我自己瞎了眼,您又何罪之有。”君迄哽咽。   “皇上,若有来世,老臣一定继续效忠皇上。”王丞相转向江怀厉声道:“狗贼!要杀要剐随你,但王某坚信,恶有恶报,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江怀神色自若,昂着头说:“没想到您临终前倒脱胎了一身傲骨,让江怀着实佩服。既然您一心求死,我便成全您。”说罢手一扬,王丞相倒在了血泊里。   “江怀!”眼见着第二个平日也算亲近的忠臣死在自己面前,君迄对江怀的恨意充满了全身的每个毛细血管。   “明天见。”江怀转身离开,留君迄坐在地上,咬牙切齿。 第15章 正文·14   过了些时辰,牢门开了,并没到次日,进来的人也并非江怀,而是青竹。   青竹依旧美艳高贵,她稳步走进来,俯视了君迄一会,徐徐地说:“江怀毁掉龙脉当天,我们便出兵攻陷了南狄帝都,南狄已经灭国了,你现在只是个亡国之君,丧家之犬。”   “君家执政千年,堂堂正正,宅心仁厚,岂是你这等善于布置细做的阴谋家可以随意指点的!”君迄斜睨青竹,语气凌然。   青竹盯着君迄,眼神无比厌恶:“我们的计划本不是要牺牲江怀来接近你,谁知道你这个变态偏偏喜欢男人。”青竹俯身伸手,用长长的扳指顶住君迄的下巴,恶狠狠滴说:“我多想活剥了你的皮,但江怀说要亲手处置你方能解他心头之恨,我便由了他。”青竹将君迄的脸推开,拿出手帕擦了擦扳指继续道:“我来只来和你说,不管你对江怀做过什么,我都爱他,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之后江怀会是皇帝而我是皇后,七国统一,权力巅峰,这些只有我能给他。”   ———————————————————————   接下来的半月,御林军队长,大理寺卿,熹妃等相继被扔进来,再当着君迄的面被杀掉。君迄开始盼着之前他身边所有人都是反贼,他实在无力承受亲眼看着曾经亲近的人如今一个一个地被杀掉,而对江怀的很愈加蔓延。   ————————————————-   这日,牢们刚被打开,君迄便听到外面骂道:“江怀!狗贼!”是李倾的声音,随后李倾被绑着双手推了进来,江怀随后步入牢房。   “皇上!”李倾看到君迄,冲过去跪下,怒目瞪向江怀:“李倾有眼无珠,不识贼人,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杀了他!”   “想杀我?今天便给你一个机会。顺便领教一下天下第一剑的真正实力。”江怀说:“来人,取剑!”不一会儿,李倾的随身佩剑被呈了上来。   “松绑。”   侍卫将李倾手上的铁链解开。   江怀将宝剑扔给李倾,自己随手抽了一把侍卫的普通佩剑说:“来吧。”   李倾毫不犹豫,持剑冲向了江怀,来势凶猛,速度奇快,招招毙命,立刻占据了上风,而江怀只是招架,也并不十分吃力。数回合后,李倾并未占得江怀半点便宜。刀光剑影中,只见江怀瞬间发力进攻,剑气如风,李倾宝剑叮当落地。   “姑且算你热身好了,现在我们正式开始。拾剑!”   李倾拾剑再次冲向江怀,气势如虹,而这次江怀全身应对,没战几回合,只听江怀大喝道:“太慢了!”李倾的剑再次应声落地。   李倾眼中一片惊愕,自己天下第一剑之称并非浪得虚名,论纯剑法,除了隐退江湖多年的剑仙,应该无人能与他匹敌,即便是八散人,若不用内力单纯比剑,也未必赢得了他,没想到江怀剑术如此了得,更为可怕的是,之前多少年过招,江怀竟然能持续完美地演绎绣花枕头的废柴剑术而从未被发现破绽!   “拾剑,最后一个机会。”江怀语气无比威严。   李倾再次出剑,拼尽全力放手一搏,而这次江怀无论在速度和气势上都明显占据上风。   “太慢了!’”很快,李倾的剑第三次应声落地,而这次江怀将剑尖横在了了李倾的脖子上。   “战场上你不会有第二次机会,而今天给了你三次机会仍无法胜我,抱歉,就到此为止吧。”   君迄看到江怀眼中迅速集结的杀意大喊:“江怀,不要……”   而江怀并未理会,右手一横,飞身回撤,数秒后,鲜血从李倾的脖子喷涌而出,而李倾甚至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就倒在了血泊中。   ‘李倾!。。。。’君迄双眼血红哽咽道:“江怀,且不说你是否有感情,你究竟是不是还有一丝人性!李倾在你身边多年,陪你练剑,逗你开心,护你周全,不分日夜,不遗余力,你竟下得去手!”   江怀扔掉手中的剑,皱了下眉头似乎在思考,随即眉心舒展,语气充满蛊惑地说:“人性这东西,我大概从来都没有过。明天见。”随后转身离开了牢房。   --------------------------------   次日,江怀并未出现,进来的是并未被绑住,衣着体面的袁臻。   见到君迄,袁臻有些不自在,一时语塞。   “袁臻,原来你也是八散教之人’,此时的君迄居然输了一口气,   ‘我直接听命北隅青竹女王,并非八散教。这些年的任务只是守在江大人身边,监视并保护他…….’   ’黄….君大人,我会求江大人放您一条生路’,袁臻跪地,表情悲伤   ‘哈哈哈,不必了,至少我身边的人还有活着的,君迄表情无比悲痛。   ————————————————   是日,狱卒送来饭菜,君迄吃过后顿感头晕眼花,昏了过去。等他醒来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更加阴冷狭小的陌生狱室,手脚并未被绑。面前的江怀神色复杂,他好像又清瘦了一些,想必伺候女王大人也不是容易活儿。   江怀扔给君迄一个小瓶子说’喝了’   ‘这是什么’   ‘帮你了断的药’   ‘我凭什么要了断,我还没活够呢,。”   “快喝!”   “我等看着你权倾朝野的那天,之后再等看着你是怎么从王座上跌下来,因为我相信,老天有眼,恶有恶报,如果有机会,我定亲手杀了你!’君迄狠狠滴说   ‘你大概等不到这天’,江怀冷脸到,’快喝!’   “休想!”   江怀等不及了,捡起瓶子打开瓶盖就往君迄嘴里灌。   君迄咬紧牙关使劲摆头,江怀一时没办法顺利把药灌进去(别问我为什么不点穴,点了就没后面这个梗了……)   江怀犹豫片刻,冷笑着说,’是逼我的’,之后自己喝下药,低下头吻住君迄的嘴。君迄无法相信,即便到了此刻,自己还是无法抵挡面前的仇人的吻,双唇接触的一霎那他就犹如触电一般,意识被抽空,瞳孔放大,全身僵住,任江怀用舌把药送入自己的喉咙,然后眼前江怀的轮廓开始模糊,他看着江怀盯着自己却无法已看清江怀的表情,然后他看着江怀转身离开,感觉自己的意志逐渐丧失………   ‘江怀………不要走……….’   xxxxx日,南狄末代皇帝君迄,猝于北隅监狱。   作者有话要说:   青竹和袁臻那段显然没写完,写不出,词穷了,请见谅。 第16章 正文·16   大陈某地的一个小客栈,这天住进了一个新客人,衣着朴素外表清秀似是个书生。在客房收拾了一番,书生下楼点了几个小菜,边吃边听旁边的客人议论:   ‘北隅昨日攻破这里了。’   ‘怎么没人收拾东西收跑路呀?’   ‘有什么可跑的,打仗关我们什么事儿,谁当皇帝不都一样,何况北隅只打军队不伤民众。’   “那倒是,到时候天下大一统,北隅女王说不定会大赦天下呢,来,吃吃吃!”   距南狄被攻陷已经18个月了,青竹迟迟未与江怀完婚,听闻江怀的意思是先赶紧统一七国,稳定北隅政权之后风风光光的迎娶青竹。这样也好,作为开国第一大功臣赢取女王登上王位更加名正言顺。   这些日子江怀一直亲自带军不断征战,势如破竹,迅速收复4国,只剩下大陈这最后的一块硬骨头。虽然大陈国力一般,但地理位置比较妖冶,不易攻打,所以还是要费一番力气的。连续征让北隅军队十分疲惫,但有江怀带兵袁臻辅佐,大家士气一直很高昂,也很是心甘情愿,并且军队已经逼近大陈都城,即将大功告成。   入夜,书生换了一身夜行服,在身上藏了几柄匕首,潜入了北隅大营。兵营里士兵们看上去挺放松,并没有即将最后一站的感觉,书生顺利就找到了将军的帐篷。   帐外并无人把守,书生趁无人注意,身形一闪,进入帐中,但见北隅将军江怀一个人坐在那里,低着头扶住额头似乎在看书,看的那么专注连帐内进了个人竟然都没有发现。   他身着普通士兵一样的黑色粗布衣服,身材消瘦,头发凌乱地扎在头顶,虽然五官不凡,但神情疲惫憔悴,两颊深陷,满脸胡渣,皮肤带着连年征战带来的沧桑,浅蓝色的眼睛黯淡无光,嘴唇却有一抹诡异暗红,毫无大将军和未来君王的气场,周身的阴暗气息让他倒像是一只来自地狱的索命鬼。   书生冷冷滴哼了一声。   ‘什么人?!’江怀迅速拔剑站了起来,看到对面带着嘲讽表情的陌生的脸。   ‘你是。。。。。。君迄。。。。’   ‘这都能看出来,不愧是江怀,真棒’君迄讽刺地拍拍手   ‘你不是…….’,江怀花容更加失色,这种神色在他身上倒是很少见到。   ‘我的护身符,里面有一颗百毒解,我在意志尚存最后一刻把百毒解吃了,所以你的药并没对我起作用’   当年君迄继续再次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易容并被转移到千里之外的小镇,身边的下人唤叫他黄淼,还说是因为从马背上摔下磕到了头丧失了记忆。   君迄努力将自己对整件事情的震惊进表现为对自己失忆的震惊,先暂时安顿了下来。之后他听坊间传闻,南狄末代皇帝君迄在监狱里被烧死,骨肉模糊几乎无法辨认。他无法说服自己接受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安排的生活与身份,也无法压制心底的仇恨,即便知道自己不是江怀的对手,也要冒死一试。   江怀喝了一口茶,用袖子抹了一下嘴,冷笑到,’当日袁臻在我殿外连跪5日不吃不喝,苦苦哀求我放你一条生路。他是北隅英雄,青竹的亲信,而且今后将是北隅的护国大将军,我自要卖他一个人情,所以才勉强放你一条生路,没想到自己又找上门来了’   君迄咬紧牙关攥紧了手中的匕首。   ‘这是要来杀我吗?你明明知道打不过我的,又何苦自断生路?’江怀眯起蓝眼睛端详着君迄这张陌生的脸,真是一张普通的路人脸。   ’江怀,你照过镜子吗,你出卖肉体百般算计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江怀不语。   ’我本来是想杀你的,但现在改变主意了。杀了你实在太便宜你了,王丞相说过,老天有眼,恶有恶报,你造的孽太深,灵魂不会获得安宁,所以才会变的像鬼一样,我倒要好奇地看一看你还堕落到什么份儿上,我一定会活着等到那天!’   ‘然后呢’,江怀似乎并没被君迄的气势压倒,微微挑眉,意兴盎然地问道。   ‘看我们谁笑到最后,活得更久!’   ‘你不会等到那天的’,江怀似乎懒得和君迄继续纠缠,坐回位子继续看书。   君迄狠狠滴啐了一口痰,转身抬头挺胸星步离开了帐篷,江怀没有追上来。 第17章 正文结局   -大结局-   (撒花)   不多日,北隅大军就攻到大陈都城,虽然最后一战还未打响,但胜负已定,大陈只是在苦苦拖延时间支持以争取谈判似的更好条件。   江怀也已不带军,而将大将军一位授给了袁臻,听说他已回北隅准备迎娶青竹。   君迄仍然呆在大陈,在都城附近租了个民居住下。   这日君迄回到住处,打开房门,赫然看到符荆负手站在窗前。   这么多年,符荆的外表几乎没有任何变化,而让君迄惊呆的是,符荆的眼睛是蓝色的。   ‘原来,你才是八散人…..’想到他这么多年被自己各种骂还能不卑不亢地忍住,真是能屈能伸,而江怀日日对自己的教主各种嫌弃,也堪称演技精湛了。   符荆并未回答他,只淡淡地说 ‘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江怀快死了,你去送他最后一程吧’ 君迄上一次听符荆说这话是江怀挡箭负伤那次,可那次君迄其实是被算计了,而这次不知他们又搞什么蹊跷,君迄笑道,’你们这又是唱的哪出戏,江怀怎么可能死,他现在才最是意气风发呢吧’   ‘江怀长期服毒,□□深入骨髓,早已无药可治,也就一两天的光景了。去不去随你,地址在这里’,符荆表情依旧清淡,似乎说的是陌生人的事情而不是他的邪教传人江怀,递给君迄一张纸条后便离开了。   ’送你最后一程?江怀这次你耍什么伎俩,’我倒要见识一下。   君迄按照地址,找到城郊的一个普通民房,外面并无人把守。君迄狐疑得推开门,但见一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   此人紧紧闭着眼睛,瘦的脱型,皮肤发青,一副行将要死的样子,再看那五官轮廓,不是江怀又是谁。   君迄走过去,摸摸江怀披散的长发,拍了拍他的脸。   ‘江怀!’   江怀依旧安静地躺着。   ‘江怀!’ 君迄一遍喊着,一边抓住江怀的肩膀,曾经宽厚结实的肩膀如今只剩一把骨头,他怕是真的不行了。君迄觉得自己全身发麻,心底有什么东西在一片一片地破碎。   “江怀,江怀。”君迄疯了一样不断摇晃江淮的肩膀。   江怀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眼睛居然慢慢地睁开了,他的瞳孔变成了浅蓝色,目光空洞。   ’君迄?是,你吗’,江怀转过头,看向君迄,声音很轻,气若游丝,眼神毫无焦点,似乎已经失明了。   君迄鼻子一酸,抓住江怀双臂将他拖起来,’江怀,你这是要干嘛,不是让我看你权倾天下的风光吗,你起来呀,我等着看呢!’   江怀不回答,只是含笑望向君迄的方向。   ’江怀你不是说要笑到最后吗,现在死掉你可就赢不了我了啊   江怀嘴角向上一弯,慢慢说道,’君迄,我输了,所以,你要,活得,长长久久….’   这是江怀说的最后一句话,嘴角依然挂着微笑,而他似乎不想闭上眼睛。很久之后,君迄抬手帮江怀合上双眸,想他第一次见到江怀,是11岁那年的元宵节,皇宫举办灯会,很多皇亲国戚们达官贵人们都拖家带口来观赏很是热闹,人群中他一眼就看到那个男孩子,比自己小一些的样子,漆黑的眸子异常耀眼,像盛着满天星辰,眼神骄傲自信,漂亮的脸蛋令周围的一切黯淡无光,然而恍惚之间,漂亮男生离开了,君迄不好意思去打听男生的来历,但之后的每年他都会参加灯会,只不过再也没等到那个男生,再之后,他当了皇帝,表明了取向,拼命网罗漂亮男宠,也并未从他们身上寻到丁点记忆中的模样。若干年后,在某年的探花郎脸上,他又看到了那双眸子,依旧闪烁着满天星辰,吸走了自己的灵魂自己的心。   江怀,你知道吗,护身符会护我不受魅术所惑,所以,你凭什么否认我对你的感情。   江怀,我那么爱你,若知道你服毒忍痛只是为了南狄的江山,我将江山给你便是。   这场战争,若论输赢,我一早就输的彻彻底底,活该做被人耻笑的末代皇帝。   江怀,你让我长长久久地活着,这大概是这世上我唯一不会答应你的事吧。   你不是说我们之间的帐要算清吗,在奈何桥等我,我马上就来。若你下了地狱,我便与你一起下地狱,害南狄灭国,我也罪不可赦。   江怀,我来了。   。。。。。。。。   作者有话要说:   逻辑不通什么的以后有时间再改吧,先发出来。 第18章 一些片段   一些片段   童年的江怀,哦不对,江怀并没有童年,从懂事开始,他便接受没日没夜的训练。白天装公子哥,饱读诗书,而晚上则苦练武功,以及被各种洗脑,灌输誓死效忠八散教效忠北隅的各种信条。每天能睡1-2个小时已是奢侈,而练了八散教的功夫,睡眠变得越来越不重要。   大约10岁时,因为天赋异禀,他被选为八散教的下一代掌门人,随之而来的训练更加严苛变态,所有他曾经珍爱的东西都会被依次夺去。他的奶妈,最爱的小马,亲手种下的桔子树,被毒死,被剜掉眼睛,被拦腰砍断,周而复始。江老爷子作为亲生父亲,扮演的角色也只是白天的父亲角色,一入夜,江老爷子就变的冷血无情,只当江怀是教里的。江欢从不会长期拥有或依赖任何一样东西,手握的剑,穿的衣服,戴的配饰,骑的马,身边的奴才,都是可有可无的。而为了断绝□□,自小他就看遍各种香艳画面,从起初的不忍直视,到恶心作呕,再到最后麻木不仁……江怀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情感了,他所有的精神和力量都被灌注到成为最强的八散人,尽自己所能,助北隅实现统一这唯一的目标当中。   15岁时,江怀成为史上最年轻的蓝眼八散教徒,一切也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因为17岁的皇上喜欢漂亮男人!   青竹作为北隅女王,在漫长的计划中应该亲自出马,以魅术驯服君迄以掌握龙脉的更多细节,然,君迄独特的取向让所有计划几乎白费。此时所有人参与计划的人都把目光投向江怀,皇上喜欢漂亮男人,而江怀盛世美颜,这算是天助北隅吗。   改变计划最大的障碍便是,江怀的武功和内力。他十几年对外绣花枕头的人设非常对得起商都富二代的身份,但若常伴皇上身边,自身功夫很容易便会被看出,即使有江家世代忠良的深厚基础,一个暗藏绝世武功的男伴,实在太容易让人起疑了。   那天,符荆问他,’你有助北隅实现中原统一的决心,并不惜牺牲自己吗’。   “教主,这是江怀此生的唯一目标,而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江怀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符荆递给江怀一个药瓶。   ’它可助你隐藏内力,结合心诀,你的绝大部分内力会被隐藏,随并未消失,但旁人无法发觉。此药虽剧毒,但以你的体质和功力可以压制副作用并将其最小化。服药会造成身体上的极大不适,你一定要习惯并忍耐,这样的疼痛会一直伴着你直到任务结束。用药后1-2天,内力可能会短时间暂时封闭,但宫中布满我们的眼线,我也会找机会接近你,你并无需慌张,只需谨记,服药后切忌乱心脉,要一直保持自己的血脉通畅平稳,这样药只会造成对身体浅表的局部伤害,而你活到7-80岁并不成问题,不然此药便会侵入脏器,成为你黄泉路上的顺风车。“   第一次用药时并没感到异样,但隔天江怀便感到了胃里让人作呕的无穷无尽的痛楚。他自小练功受过不少伤,但这样深入骨髓的痛却是第一次经历,这令他感到有些无助,但,没人会陪着他,安慰他,他所能做的只有,熟悉这种感觉,咬紧牙关默默承受。   江怀进宫前要准备的另一样,便是魅术。魅术在江湖失传已久,仅有参与计划的人才知道,北隅青竹是魅术的传承者。此魅术并不像催眠一样可以逼人直接说出真相,或是如中蛊一般让对方没来由的死心塌地,它仅仅是通过改变周围磁场,靠眼神语气及先天的优势来魅惑对象以得到对方的加倍的好感与信任,是否能得到获得自己想要的还是要靠智商、手段以及随机应变的反应能力,而成功施展魅术的前提是,确定的得到对方好感的可能性,例如,若皇上喜欢男人,即便青竹再美手段再高只要她不变性就无法成功。   于是江怀便随青竹学习魅术,还要根据宫中探子密保的君迄的喜好,练眼神,练语气,练’功夫’(你懂的),练欲擒故纵,练随机应变,以及怎样更精湛地装绣花枕头装废柴。好在听闻皇上喜欢挑战有难度的傲娇的,这和江怀白天的人设倒有几分相似,练起来也不算太费力。   江怀自幼便认识青竹,青竹一向冷若冰霜无比疏离,教江怀魅术时也异常严苛冷血无情,江怀一直以为青竹不喜欢自己。但江怀入宫前,青竹却宣布,和江怀订婚,待江怀完成任务之时,便与他成亲。谁都不知道江怀什么时候可以完成任务,甚至是否可以完成任务,但青竹十分坚决,女王的命令无人可抗。   之后江怀便顺利取得君迄注意进了宫。   虽然经过几年的训练,江怀对付君迄如鱼得水,但他对于同性之间的亲密,最初内心深处仍是抗拒的。但,从小到大,从没有人像君迄这般对他好,爱他,关心他,给他自己能力所及的所有,掏心掏肺。他可以在君迄面前安然入睡,而此前的十几年,他几乎没有熟睡过。他在君迄面前无需强忍发病时的痛楚,而君迄着急关切的眼神,希望疼痛转移到自己身上的焦急,居然渐渐旳让江怀心中生出些许感动。虽然,他知道只是因为魅术君迄才对自己如此留恋,而终有一天,这留恋会消失殆尽,但心中感动不知不觉间变得越来越深刻。   自己不是早已没有感情,失去爱恨的能力了吗。。。。。。   ———————————————————   那天君迄和熹妃春宵一刻后,江怀拂袖而去。   回殿后江怀赶所有丫鬟太监出去反锁上门,实在忍不住开始剧烈干呕,但他一整天都没进食,连口清水也吐不出。   君迄和熹妃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甚至连殿内的熏香气味都让他无比作呕,而“男宠”这个词像利剑一样刺穿他心脏,几乎将他摧垮。自己从小受严格’训练’,应该对视觉及言语上的各种刺激完全免疫,为何此刻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疑惑之际,江怀突感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他险些站不住,勉强扶住墙支撑起自己,忍了一夜的疼痛此时愈发激烈,胃里似是有无数把带刺链条在不停的搅动抽打,打到五脏六腑血肉模糊,江怀不由滴按住胃部又是一口血喷出。   此次发作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猛烈,江怀实在忍不住疼痛开始低低□□,冷汗不停滴顺着额头脸颊滴下,上衣很快就被浸湿了,一波甚过一波的剧痛让他无法招架,只能转身靠墙双手深深地摁进胃部慢慢坐在地上,胃要被顶穿了手指几乎触摸到了脊柱但却丝毫无法减轻肆虐的疼痛。   折腾了不知多久,他终于恢复了一些意识,而腹部的衣服已经被他抓烂。   又缓了一段时间,江怀唤符荆过来把脉。他闭眼坐在榻上运气稳住血脉,符荆按住他手腕静听脉搏,之后符荆沉默许久,说:“你的心乱了。”   江怀睁开双眼,面无波动。   符荆继续说:“我早和你说过,此药剧毒,切忌乱心脉,不然便是送死。”   江怀低头轻轻说到:“请不要让别人知道。” 顿了一下又道。“我会尽全力完成的任务’。   ————————————-   那日,君迄本欲与江怀缠绵,待江怀发现周围异动时,箭已经飞过来了。江怀暗惊,前日用药果然影响了判断力和内力。“保护君迄”是此刻他脑子里的唯一念头、目标以及来得及做的事情,于是他飞身挡在君迄面前。   箭射入了他的身体,应该是射到要害了吧,不然怎么全身脱离连站都费劲,索性君迄还能在他面前大呼小叫的,想必是没什么事儿(他怎样都不会有事呀,因为有南朝的龙脉保护他),这样就好。君迄大呼小叫的的样子好滑稽,江怀不由滴笑了出来,伸手去摸君迄表情滑稽的脸,’幸好不是你’,然后江怀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   江怀的意识一直处于时而失去时而模糊的状态。意识稍微恢复时,他依稀可以听到君迄暴怒骂人摔东西的声音,还有一次他看到了符荆的脸,看到符荆皱眉摇头叹气。江怀感到,自己怕是不行了,符荆一定很失望,计划失败,所有都要重新来过,江怀觉得很对不住八散教,北隅和青竹,但同时又有种释然的感觉,他终于不用再欺骗君迄了。   意识再次恢复的时候,他发现君迄抱着自己在寝殿,然后君迄开始按某种顺序移动架子上的许多书籍,突然一个密室出现了。。。江怀陡然清醒过来,强迫自己提住一口气,看君迄究竟要干嘛,并努力记下所有流程。   江怀被君迄救回后,某天夜会符荆,向他汇报自己所知所见的龙脉的细节。符荆听后皱眉道:   ‘如今貌似只剩下凭你一人之力破坏龙脉这一条路可走。但龙脉似乎异常坚固,有点难办呀。’   ‘我可以用拈花’   拈花听上去轻松,实则(是作者取名无能)是八散教的最深奥义,其原理是了,为了毁掉某件东西,通过瞬间燃烧自己的内力和元气获得无限倍的能量,达到且超过攻击对象的能量以将其破坏。对使用者本人的伤害巨大,一定要在功力的巅峰时候使用且之后要进行充分休息调养,方能保证今后的正常生活(作者指的不是那个意思,但此刻突然词穷了,你懂的….)。   ‘你箭伤尚未恢复,用拈花就是在找死!’   ‘如今只有我可以完成这个任务,而我要尽快解决这件事情,不想再在宫中与君迄纠缠’。江怀坚定滴说。   符荆了解江怀此刻的挣扎和纠结,他看着江怀长大,曾对江怀寄予厚望,希望他真的能成为最强大的八散人,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江怀对君迄动了真情,而让江怀继续服毒和君迄纠缠所造成的伤害并一定不亚于拈花,况且他们已经无限接近成功了,此刻负荆也并无其他选择。   ’如此便由你,我会告知北隅,布兵准备随时攻城’   ‘我还有一事相求,事成后君迄和他的人均由我处置,不要交给青竹’   ‘如果你可以活着回来….’   ——————————————————   大陈某城郊,北隅大军驻地。   ’咳咳咳’,帐篷里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以你身体状态,继续带兵上阵可以撑两周,若现在开始休息静养,仍可以有数月的光景’。账内的符荆帮江怀把好脉说。   符荆做事精准客观好量化。例如最初他说,若江怀保持心脉不乱,停药后修养恢复,最少能活7-80岁;江怀毁掉龙脉回来后,符荆说,若从此好生修养,活40多岁还是可以的;君迄被关地牢那段时间,江怀虽已经停药,但无奈中毒已深,且受心态影响毒素更加在体内肆虐横行,送走了君迄,符荆劝江怀将一切放下吧,现在开始听自己的话,再坚持10年或许没问题。   然而这一年多中,江怀并未有一刻停下休息过……   江怀勉强忍住了咳嗽,定定地说:“我会尽力在期限内攻下大陈的。”符荆无语,接过江怀手中沾满暗红色血迹的手帕,转身离开了。   太累了,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熟悉的疼痛牵扯了全身的神经,江怀感觉自己身体里面已经烂掉了,只能用手掌死死摁住疼痛的根源但一点也无法抑制疼痛。痛楚让他的意识逐渐模糊,他扶住额头努力调整自己的气息。   沾了血的残破的身体,连自己都觉得恶心,他无法抑制滴厌恶和痛恨自己,于是每天拼了命的打仗,消耗所剩无几的生命力,这样自己就能尽快死掉了是吧。那年他重伤并未愈便只身毁掉龙脉的时候就没打算给自己留活路,但他这种罪人,值得用一死来解脱吗,自己造的那些孽,给最深爱的人带来的伤害,死了就可以一笔勾销吗,何况对于北隅,他还有尚未完成的任务。   突然他听到了一声冷笑,面前出现了一张陌生的脸,如此疏忽连陌生人来了多久都不知道对于自己还是第一次吧,但随后江怀的心狂跳,因为他发现,来的人是君迄,虽然换了样貌,但自己闭眼都能认出。   君迄的嘲讽挖苦像匕首一样剜着江怀的心,摧毁着他的仅存的意志,但,本来不就想让他恨自己吗?   当年南狄灭国后君迄绝食求死,而江怀一心想救他。但想在青竹眼皮底下把君迄活着弄出去谈何容易,君迄始终是青竹心里一根刺。江怀知道君迄对自己已然没有爱了,或许只有恨才能激发他在自己想办法救出他之前的求生欲望?而自己营造的痛恨君迄想方设法折磨他的假象对付青竹应该也没问题?事实证明这招果然有效,君迄开始吃东西,他从君迄的眼中看到愈燃愈烈的仇恨的火苗,同时,日复一日对君迄的折磨,连青竹都劝自己要么算了直接给他个了断吧,江怀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   看着面前的君迄,江怀已无力气多说一句话,容他去说去恨吧,自己快死了,也算了却了君迄的一个心愿,也许是这辈子江怀可以帮君迄实现的唯一心愿。   君迄,你要如愿了,所以你要好好活下去。   ——————————————————————————   全文完,没有任何后续了,祝大家生活愉快。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 ★★书本网论坛★★.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